现在刘蓄自杀,闻春祺大概都知道了个七七八八。但是在事情还未真正地盖棺定论之前,顾时雨也不能透露过多消息。
他答:“没什么,没筹划。”
或许是当事人异常平静的语气,让对面慌了神。闻春祺急忙道:“我承认那天是我太冲动了,我对不起你,你还在生我的气吗?要不这样,你现在回寝室,我让你还我几拳。”
顾时雨:“没有,我没有跟你赌气,只是现在这个情况……总之你放心,就算我真出了事,沈老师和邹解晴会安然无恙的。”
对方沉默片刻后,道:“不是,我不是这个意思。我是想问,我是……唉算了,我不问了,我十年,哦不,二十年之后再问”
“行。”顾时雨说。
“对不起,”闻春祺在电话那头重复道,“对不起,我上次不该那么冲动。好歹你是我两年设有,我应该先斟酌的,而不是不分青红皂白就朝你挥拳头,只是面对沈老师的事情,我……”
顾时雨说:“我没怪你,大家也都是为了沈老师而已。”
“好。那你今晚还回寝室吗?我已经做好挨打的准备了。”
“我不回去,回去了没人给沈老师做饭吃。”
短短一句话,让闻春祺的大脑飞速旋转,他道:“我还说帮你跟沈老师解释,看来已经……”
“好了,挂了。沈老师快来了。”
“等等!你先别挂。”闻春祺叫住他,随后难以启齿结巴道,“我是好心才想着要提醒你,你……你那对乱七八糟的玩意儿收拾好了吗?”
“什么?什么乱七八……”
瞬间,顾时雨的笑容凝固在脸上,电话那头的闻春祺似乎要认真地唤醒他的记忆:“就……什么手铐,红红的绳子啥的。”
顾时雨当机立断道:“先不说了。”
挂断电话后,他用此生最冲动的速度抵达房间那个阴暗的角落。
箱子里面,黑的红的,搅成一片,一看就是些少儿不宜的东西。这些东西和房顶上某些吊环形成某种鲜明的联系。
上次沈轻帆来的时候,那箱子就大大方方摆在那里,当时觉得反正迟早都是给他的,不用遮遮掩掩。不过沈轻帆来的时候不省人事,走的时候也匆忙,没来得及看清楚这屋里的具体构造。
但今时不同往日,他怎么敢再对沈轻帆下得去手。
“该死。”
顾时雨暗骂道,好死不死,此刻门外响起门铃声。
头脑飞速运转,他心生一计,把这少儿不宜的大箱子全部扔到了隔壁的空房间,确保锁紧后才起身开门。
推开门,沈轻帆就站在门外,举着手机的手停在空中。视线相碰的瞬间,沈轻帆率先开口道:“我正打算给你打电话呢。”
“我刚在收拾屋子。”顾时雨尴尬地指了指房间的方向,“进来吧。”
沈轻帆也不太敢同他对视,只好假装是参观里屋,顾时雨领着他到餐桌前坐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