姜姻没扑到人。
“公子!地牢寒冷,您还是回去休息吧,这里有属下和药师守着,家主不会有事的。”阿婷真怕家主挣断铁链,将公子扑倒了。
阿絮摇摇头,说:“我不冷,我就要在这儿守着她,这里好冷,再点几个炭盆送来吧。”
阿婷挥手叫下人去办。
姜姻的手不断往前挥舞着,她看到眼前的人了。
明明眼前站着好几个人,但是此刻姜姻的眼里只有阿絮。
想要将他捞到怀里,紧紧地抱着他。
将他抱碎!
想要闻闻他身|上的味道,将他身|上的味道都闻光!
想要舔|舔他伤口的血,将他的血都舔|尽!
姜姻神志全无,一心只想疯狂地占|有他。
阿婷发现家主的眼神如吃人一般,她想了想,又看着下人搬来八个烧得通红的炭盆,她说:“公子还是暂且离开地牢吧,家主还是想要……公子留在这里,家主看得到摸不到,怕是更难受了。”
阿絮当然也看出来了,他知道自己应该离开这里,这样姜姻才能不那么难受,可他还是止不住的关心。
阿婷见公子犹豫之际,她怕公子不肯走,便故意激将了一句:“若是公子想要以此来折磨家主,那属下叫人搬一把椅子来,让公子坐着看家主痛苦的模样吧。”
什么折磨?
看得到,勾|引吊着姜姻,却不给她吗?
激将法果然有用。
阿絮忙说:“我没有!我这就走!”
他转身的那一刻,又落了泪,他深吸一口气,擦去眼泪,出了这间牢房的门。
他的身后,突然爆发一声如猛兽一般的嘶吼:
“阿絮!不要走!阿絮!阿絮!”
铁链疯狂地乱响,姜姻的手腕脚腕都被铁链的镣铐磨红了。
她不能失去视线里的唯一,那是她唯一想要的。
阿絮又转身回来了,他做出了一个决定,对阿婷说:“我不要解毒了,也不要什么毒血了,永远都不需要了,快去拿解药来给她,你也快把她放开吧。”
阿婷这一刻,才明白家主为什么执意要将四颗解药全都给公子服下,一颗都不给自己留,也明白家主为何问宫里的下一批解药何时送来,家主算好了这些。
原来家主这么了解公子,公子也当真会这么做。
“公子,没有解药了,解药昨夜都被家主给公子吃下了。”阿婷如实说。
阿絮愣了一下,说:“可是我只吃了一颗啊,你们不是有很多解药的吗?”
阿婷摇头:“仅剩的四颗都给公子吃了,下一批解药要两天后才能从宫里送来。”
药师早就来了,她提着工具站在一旁,听着他们几个的话。
信息量好大,药师在偷偷揣测着姜姻和这个疑似嬴国细作的人是什么关系。
好像很复杂的关系哦。
此时,阿絮突然看向了药师,急切地说:“不是你研制出的药吗?你快给她解药!我不解毒了,我什么都不要了!”
他不想看着姜姻这么痛苦了!
药师摇头,她说:“我并没有解药,我只是研制,做解药的事都是暗阁阁主做的,而且我在逃亡路上丢了大量的东西,我连原料都不全,加之解药有味药引极其珍贵,我并没有。”
三座城池换解药药引这事,不是姬国人尽皆知的事吗?
这公子当真不是姬国人,看来当真是嬴国细作呢。
阿絮气得握住牢房的铁栏杆,问阿婷:“那怎么办?就眼睁睁看着她这么痛苦吗?”
“公子息怒,宫里两天后就会送来新的解药了。”阿婷看着家主如此痛苦,听着家主撕心裂肺的嘶吼,也很是不好受。
可这是家主的选择,家主都想到了她会做出什么事,如今关在地牢里,也是家主的选择。
阿絮气得在地上直蹦!
“两天!两天岂不是疼死了!”
药师“适时”插话说:“那个……三天三夜才会疼死的。”她研制的毒,她当然知道。
“我知道!”阿絮说的是心疼!
姜姻还在张牙舞爪地想要扑过来。
铁链被拽得乱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