阿絮吓了一跳,他张开双臂挡在床前,一见这架势,就知道又要打人!
“别、别打她了!”
她的伤口才刚刚痊愈不流血了,若是再打,怕不是要打死!
姜母一挥手,四个武婢上前来抓人。
阿絮挡在姜姻的面前,老鹰捉小鸡般不许她们靠近!
“不!不要!”
姜母冷冷地说:“阿姻做了对不起你的事,我替你出气,想来半日过去,她的伤已然不流血了,再拖下去继续打。”
阿絮“啊”的大叫了一声,连忙说:“不要!我不要母亲替我出气!我已经消气了!不要再打她了!”
他生怕说慢半句,阿姻姐姐又被拖出去按在凳子上毒打了。
姜母摇头,说:“你不必心疼她。”
“不行!要打她就连我一起打!母亲你就饶了她吧,我真的消气了!”阿絮说。
姜母不动声色地笑了一下,说:“她还要囚禁你,她真是昏了头,我得打醒她。”
阿絮急得直掉眼泪:“是我气坏了她,她以为我要嫁给别人才那样做的,母亲不要打她了好不好!”
姜母一挥手,武婢们又回来了。
“好,那就听阿絮的,晚上我再来打她。”说着,姜母带人都走了。
直到门又关上,阿絮紧张兮兮地去将门锁上了。
“呼……好险好险……”阿絮抚平一下自己的胸膛,真是吓坏了,他坐回床前,拉住姜姻的大手,说:“差一点你又被母亲拖出去打了!再打你真的就没命了!”
姜姻也明白了母亲的用心,她握紧了阿絮的手,就是身上太疼了,手也没什么力气。
“阿絮消气了就好。”
阿絮这才反应过来,他将自己的手抽回来,说:“哼!我才没消气呢!就应该让母亲把你拖出去打!”
姜姻认真地说:“好,母亲定还没走远,你现在追出去,叫回母亲,说你还没消气,我就又会被拖出去打了。”
“你!你以为我不敢?”阿絮抿着嘴,气鼓鼓道。
姜姻说:“只要阿絮开心,就是让母亲天天打我都行。”
阿絮揪住她的耳朵,喊道:“不行!把你打死了我气谁去?”
“好,那就先留着我的命,让阿絮天天气我。”姜姻哄着他,宠溺道。
“哼!”
阿絮也闹累了,他躺在床的另一侧。
姜姻侧着脸趴着,看着阿絮,她问:“你睡了吗?”
“被你气得睡着啦。”阿絮闭着眼说。
姜姻说:“那我就进你的梦里。”
阿絮说:“我才不要,我把你踢出去!”
姜姻说:“那我就再爬进去……”
阿絮猛地坐起来,说:“阿姻姐姐你幼不幼稚呀!那我就把门关上!把你夹在门缝里!”
他的话更幼稚了。
姜姻笑了起来。
阿絮又躺了回来。
姜姻说:“你猜猜我现在最想干什么?”
阿絮也侧着身躺着,看着她的眼神。
她的眼神贪婪又充满欲望。
阿絮:“……不是,阿姻姐姐,你都被打成这样了,还惦记这事啊?你是不是不知道疼啊?”
说着,阿絮撑起身子,找到她身上没有破皮但是带红痕的伤口,不轻不重地按了一下。
姜姻呻|吟了一声,说:“好疼……”
阿絮得逞地笑了出来,“哼!知道疼就好!伤没好之前,不许想那件事,以后每想一次,我就按一次你的伤口,看你知不知道疼!”
姜姻说:“那我现在又想了怎么办?”
阿絮如法炮制,又按了一下,她又叫了一声。
如此,房间里一直循环着这段话和声音。
躲在门口偷听的下人一阵无语,但还是将这段话如实报告给了家主。
姜母觉得不用去打女儿了。
姜姻一连养了七天的伤才能下床,这回真是被母亲给打了个半死。
等到第十天,姜姻不见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