放下门把手的同时,心中感到十分烦躁和憋闷,用力踢一脚房间门,完全不管脚趾传来的疼痛。
转头看向书桌上摆放的两份餐食,此时已经完全没了胃口,焦虑地来回踱步数圈,眼神撇到书桌边墙壁上的内线电话。
拿起内线电话,交代对面去给理查德的房间再送一份晚餐,拜托对方顺便替我带句话:中田先生不能离开自己的房间,中田先生致上真诚的歉意,如果今晚有哪里说得不对,拜托请多少吃点东西。
重复好几遍这番话,确保对方记清楚大致说法,无力地放下电话。
低头站在原地许久,忽然想起另一个联系理查德的方式。
拿出手机,大致写下刚才交代的话语,仔细思考一番后又多次修改,最后发送给理查德。
邮件发出去过了十分钟,期间死死地盯着屏幕,可惜,一直没有得到回复。
深感失落地放下手机,干脆转身上床睡觉。
今晚是个不眠夜,我躺在床上辗转反侧许久不得入睡,无神地盯着头顶天花板,反思今日的种种见闻,最终得出一个结论。
杰弗里,我怪你!你这个多话的家伙,我跟你没完!
英国之行(九)
英国,第三天
起床、洗漱,今天总算没人来扰我清梦,我得以直接睡到自然醒。
醒来的第一件事是打开手机邮箱,结果是没有新邮件,理查德还是没有给个回复。
再次叹息一声,这已经是今天清醒以来不知道第几次。
正想打内线电话叫人送来早餐,视线撇到桌上几乎未动的两份晚餐,动作一顿,放弃再要更多食物,转而坐下直接开动,完全不管鸡肉已经变得冷且柴,几乎吃不出任何味道。
今天还是老实在这待一天,也别去书房和户外,除非理查德今天再来邀请我。
总感觉理查德应该不会再来找我出门,毕竟,短信狂魔不回我消息,这可是绝无仅有的事。
要不要去看看理查德?不知道他如今在哪里
咚咚咚,敲门声响起,听上去不像杰弗里那般用力,间隔也很漫长,大概率不是某个多话的家伙。
理查德?
火急火燎地转动把手,开门的同时,忍不住率先开口道:“理查德!你昨晚亨利,是你啊。”
门口站着的是亨利·克莱蒙德,他依旧是那副很没精神的样子,虽然没有黑眼圈,但是也给人一种通宵熬夜过后的恍惚疲惫,就像是加班赶项目的程序员。
“我来得不是时候吗?”亨利语气虚弱地问道,听上去就像是老旧的收音机,音质差劲到必须聚精会神才能听清内容。
“不,请进。”转身让出通道,使得亨利得以进入房间,关门的同时随口说道:“你可能已经听说:我在飞机上得了流感,接下来的几天,我就不去餐厅。”