年世兰拂下了她拽着自己的衣角,声音十分冷冽,“知不知道自己错了?”
乌哈希从未见过对自己这般严厉的额娘,大眼睛中顿时便起了水雾。
“额娘。”她的声音透露着颤抖,甚至想往年世兰的怀里扑。
年世兰站在原地,转过身没看乌哈希一眼,“把公主带到奉先殿罚跪,她什么时候知道错了,什么时候再回永寿宫。”
她说的声音冷冽,闻言便是颂芝都为之一惊。
“娘娘。”
闻言,年世兰紧紧闭了闭眼眸,再睁眼的时候,眼眸已经清明一片。
“还不快去。”
闻言,乌哈希擦了擦脸上的眼泪,任由宫人把她带离了御花园,只是不论她如何回头看,额娘都没再看她一眼。
皇贵妃在御花园生了大气,很快六宫都听闻了这个消息。
长乐公主对上了宁贵人,对有些人来说是一场好戏,而在长春宫的齐妃和安嫔听了却是心中咯噔一下。
齐妃很快冲着翠果开口吩咐,“让淑敏去奉先殿看看长乐,另外差人去太子宫里说一声。”
皇贵妃的性子,她还是有些了解的,区区一个宁贵人,怎么会惹得皇贵妃这般,她气的应当是长乐公主。
若当真如此,这事也就太子殿下能劝劝,怕是皇上都说了不算呢。
闻言,翠果赶紧就出去了。
安嫔顺势拉住了准备往御花园去的齐妃,这些日子照顾八阿哥,她也费了不少心神,连容貌都憔悴了许多。
但这时却是眼明心亮的开口说道,“娘娘安心,皇贵妃掌管六宫多年,这点小事,估计不到一个时辰便能查的清清楚楚,皇上这些年是如何对长乐公主的,咱们都知道。”
“如今有人上赶着找死,只能说她真的嫌命长了。”
“姐姐,你好好想想,这个时候皇贵妃哪是需要咱们安慰的角色,她怕是想趁着此事,好好给长乐公主上一课呢。”
“咱们只要知会了太子殿下,至于其他的,皇贵妃会明白的。”
齐妃知道她的猜测人心这方面一向不如安嫔,加上淑敏公主也让她多听安嫔的话,所以听到安嫔这么说之后,当即便冷静了下来。
她虽然一时还想不明白这其中的道理,但之前的种种都证明安嫔比她聪明多了。
而乌哈希被人带到奉先殿之后,御花园的气氛更是一度凝重到了极点。
颂芝很快便调查清楚了所有的事情,一字一句的开口说道。
“回禀皇贵妃,奴婢已经调查清楚了,关于御花园宫女说给长乐公主听的话,乃是祺贵人宫里的小林子指使的,奴婢也已经初步审问了小林子,他承认是祺贵人指使他散布关于宁贵人和娘娘相似的流言。”
“在那两名宫女的住处也找到了小林子说的祺贵人用来收买人心的金子和首饰。”
“另外奴婢还查到,祺贵人对同住启祥宫的宁贵人不满多时,所以想借着长乐公主的手,毁了宁贵人,前些日子皇上送了公主一匹好马,每日公主都会带着马鞭从御花园经过,祺贵人正是算准了这一点,所以才做了这个局。”
颂芝很快便把事情查的水落石出,不过是一个小小的贵人,用的什么手段,根本瞒不过在后宫经营了多年的皇贵妃。
年世兰对此一点都不感到意外,“带着人去养心殿向皇上回话,让皇上决定如何处置祺贵人。”
“另外让沉香去一趟奉先殿,把这里的话原模原样的告诉长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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年世兰教女
此事既然闹到了养心殿,皇上自然不能坐视不理,看到宁贵人不依不饶的模样,皇上一阵心烦之下,竟然心中生出了一股反问。
他从前怎么会看上这样一个人呢,甚至觉得她竟然有些像
想到这儿,皇上的心中不觉一阵挫败,语气也更加的不耐烦。
“皇贵妃已经令长乐公主罚跪奉先殿,至于祺贵人,朕也已经把她贬黜到了冷宫,你还要朕如何为你讨回公道?”
皇上冷声开口,尽管语气平缓,但伺候皇上久了的奴才都知道,皇上此时已经厌烦到了极点。
祺贵人好歹还是出身瓜尔佳氏的贵女,皇上总不能真的为了这位从前驯马的宫女,置瓜尔佳一族的脸面落地,若非这件事牵涉进了长乐公主,瓜尔佳氏一族如何会愿意呢?
被皇上哄了这么长时间,乍然被人冷待,宁贵人一向桀骜的脸上乍然有些挂不住。
“皇上!”
尽管还是平日里的语气和口吻,但瞪大的眼眸中仍不小心流露出些许的慌乱。
见状,在殿内伺候的苏培盛一阵冷笑,别看宁贵人平日里在皇上面前‘真性情’惯了,但真到了关键的时候,还是知道尊卑之别的。
皇上为了一个这样的玩意,伤了皇贵妃的心,又不知皇上自己会不会后悔。
“小厦子,送宁贵人回宫。”
皇上语气不耐,宁贵人身上若无了和皇贵妃相似的特质,单凭她的容貌,想进紫禁城伺候根本是痴人说梦。
祺贵人在宫中传的流言倒也不是一点道理都没有,起码正中了皇上心中最不愿意承认和提及的事情。
见师傅的眼神十分急切,小厦子赶紧应了一声,便带着宁贵人出去了,只是这一走,恐怕短时间之内,这位宁贵人不会再有进养心殿的机会了。
等殿内再次安静下来,皇上猛地开口,“长乐如何了?”
皇上最是心疼这个女儿,如今他明白世兰的意思,所以已经差人往永寿宫送了波东西,皇贵妃虽然也谢恩了,但并未亲自来养心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