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啊,感觉问你更方便嘛,你们不是住在一起嘛。”蓝蓝接着说,“话说我最近好像也没在房子里看见她了,她”
“对了蓝蓝,梦梦她刚刚喊你。”江落在一旁拉她走。
“诶?梦梦喊我能什么急事嘛,我还没说完话呢,等——”许蓝蓝抵不住江落的拉扯,跟着她不见人影了。
这些都被叶凛姿看进眼里。
叶凛姿的视线从那离开的两个人身上收回来之后,看着扶怀玉,眼里懂了不少,表露出一副恍然大悟的样子,“喔~”
她很懂地一笑,“你们闹不愉快啦?”
扶怀玉没回话,只是表面上笑笑。叶凛姿就摆摆手,“哎呀我懂的,相处久了难免会有摩擦嘛。”
“小瑜她心眼子又不坏,很多时候你多让让她嘛。”
“不说了啊,那边喊我过去了。”
她没放在心上,随意朝扶怀玉摆摆手就扎入那边的朋友堆里了。
人走后,扶怀玉眼底笑意才慢慢褪下。
时隔几天未见面,她的面容仍没有从脑海中淡去过。现在再经旁人的一提,此刻的念想更难以散去。
经过那一晚无人知晓的发泄,积压已久的情绪已经散得差不多。
至于剩下的,时间会慢慢冲散。
分离的次数太多,扶怀玉知道每次经历一遍分离时,都会有痛苦,有发泄。但她也知道,痛苦之后,时间会使得她渐趋释然。
这次,也不会例外。
扶怀玉坐在柜台边,放下折扇,喝了些茶,独自平复情绪。
旁边裴鸣砚一直没怎么说话,直至身边人都没注意这边,她坐在扶怀玉身边用着陈述的语气说,“从今晚我来的时候你眼里就有话要讲,但一直没说。”
扶怀玉抬眼看她。
她已经透过刚才扶怀玉的反应猜测出来了,“所以你想跟我说的事情,是有关于钟瑜的,对么?”
扶怀玉垂下眼睫,放下了茶杯,也没再遮掩,“你之前说的是对的。”
“是我又迟钝了,我本该早些发现。”
早些发现,彼此便不会陷得那么深,也好及时止损。
裴鸣砚就知道是因为这个,否则她的状态也不会像现在这样,“我看人不会出错。”
早说过了,钟瑜看她的眼神,可不似看姐姐那么简单。
“不过早点说开了也好,没有希望和未来,最好早些止损。”
扶怀玉呼吸有些沉重,“嗯,已经说开了。”
“那就行。”裴鸣砚知道扶怀玉肯定能处理好这些,有自己的分辨,不需要她多操心。
只是在她说完这句话后,她又看见扶怀玉摇着扇子的那只手的手背上,有点点红印。
裴鸣砚瞳孔一缩,抓住了她的手腕。
“扶怀玉,你碰酒了?”
直面而来的语气之中带着惊异,也带着些怒气。
扶怀玉无法辩解,默了片刻,抽出手,“没事的。”
她酒精过敏,一碰酒就会起过敏反应,头晕不适,蔓上手背的红印好几天无法消退,她明明比谁都清楚自己的身体,为什么还要这么做?
裴鸣砚蹙了蹙眉,紧问道,“只因为这件事?”
只。
真的是“只是”而已吗,扶怀玉暗下了神色。
裴鸣砚愕然,“你不会”
扶怀玉打断了她的话,摇摇头,柔声宽慰道,“我没事,这些过两天就褪了。”
剩下的话扼在喉咙内,没有说完。裴鸣砚微微用劲地攥了攥手,最后懈了气。
“行。”她没再继续谈论这个话题,刚刚的话最后还是咽了回去。
“过敏反应时人的免疫力会下降。这几天会降温,你多穿点。”
“好,我会的。”扶怀玉应道。
两人之间的气氛变得异常沉默,谁都没有再多说什么。
到了晚间八点半,扶怀玉也按时回家,如同往常的作息般早睡早起。
到了家门口时,打开门看见是一片漆黑,她稍是愣了一下。
里面没有灯。
从前都是有月光透过窗帘下摆弥漫进来,使得客厅犹能可见。但今夜月光暗淡,客厅也就此丧失了唯一的光线,变得漆黑又沉寂。
就算自己把灯打开,也依旧是黑的。
因为也没有人会等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