难道还?不知道其中分寸?
好?在皇帝还?坐在上面,这两人只是唇枪舌战几句,便消停下来。
皇帝将太子和乔裴的神色尽收眼底,心里微微叹气。
太子是他的亲儿?子,也是唯一一个嫡子,自然是千好?万好?。
学识、眼界不说?,便是手段,虽然稍显稚嫩,但也是足能掌控权柄的聪颖。
百年?之后不用多说?,也自然是要传位给他的。
只是心地太过仁善,又或者用仁善二字已经不足以形容——听听刚刚说?的什?么话?什?么叫做没有鱼,虾也可以;没有虾,螃蟹也可以?
当权者,最?怕的就是让步,而且是毫无目的的让步。
如此,只会让人觉得软弱,而非仁慈。
倒是乔裴
这把刀一贯好?用。
太好?用的刀,难免伤主,反倒不美。
皇帝握起筷子,细长的银筷直直扎进螃蟹肥美的腿肉里。
不过眼下还?不急
皇家宝船在河上缓慢航行着,消息却比这船跑得快得多。
此时的江南烟雨楼,已是人声鼎沸,一众珠光宝气的富商在此围坐。有的惊惶,有的激动,有的畏缩。
“怎么说??那人真的要来了?”
“什?么那人啊!沈掌柜,那可是京城鼎鼎大?名!”
“我说?老黄,要让那女魔头知道你这样称呼她?,小心第一个来削了你——就跟她?削那奎香楼掌柜一样,哈哈哈哈哈!”
一片笑声后,复又陷入陡然的沉默。
半晌,才有人瑟瑟开口:“这么说?,那人真的把奎香楼王华掌柜的头砍下来了?”
“那怎么可能!”登时就有人怒瞪过去,“别说?这种灭自己?威风,长他人志气的话!”
“再者说?了,京城那可是天子脚下,你以为是江南啊?遍地土皇帝?她?不过就是一个小小的食肆掌柜,哪敢?”
“我倒听说?,是奎香楼掌柜技不如人。本来想?暗算沈记,结果?被她?反杀了。”
“那、那不也很厉害吗?”
“是厉害啊”有人声音里都带了些叹息,“没人说?她?不厉害,就是太厉害了,所以才把我们吓得围在这里,就为商量出一个对策来啊!”
“谁怕她??谁怕她?!在座的可都是江南有头有脸的大?人物,衣、食、住、行,哪头不是被我们包揽的?谁怕一个从京城来的小丫头片子?”
“唉,不过你没有听说?吗?那姓沈的据传啊,原本也是个江南人!”
“哎哟,这话当真?”
“我就知道咱们江南人杰地灵,合该将天下财富收入囊中才对!”
颇有地域荣誉感的自夸片刻后,还?是担忧的心情占了上风。