但她俩昨晚吃撑了,这会是真吃不下,一致决定去茶楼吃早饭*。
这顿丰盛的大餐,做好吊井里,留着下午回来吃。
林染吃完昨天剩下的冬瓜老鸭汤,和她们一起去。
要包厢,上二楼。
林染打开戏目单,饶有趣味的看。
上午《长歌行》。少年人勤学武艺,长大一起结伴戍边,建功立业,贤妻娇儿在侧,人生完满。光看简介,就激动人心。
下午《鸳鸯录》。两个敌对家的女儿倾心相爱,家族不同意,两个少女历经艰辛,终于幸福快乐的生活在一起。梁国喜剧版的罗密欧与朱丽叶,唱词情意绵绵。
这会正唱到主角青葵,无论酷暑和寒冬,坚持练武,练晕过去了,醒来仍继续。
林染边吃边听,听得津津有味。
谢韵仪:“夏天热晕过去,很容易死的。”
她瞄一眼林染,实在是想不通,林染居竟然也会干出这种傻事!
易天赐:“根骨不行的人,再练也比不上天赋异禀之辈。”
就像她,卜卦的天赋高到,生来就挨雷劈。家族里有不少婶子苦心钻研卦术几十年,仍不及她十分之一。
谢韵仪心有戚戚,羡慕的看着林染:“咱俩练死也比不过阿染,只能辛苦学文了。将来到了朝廷上,哪怕是坐到丞相的位置,仍会被武侯们欺负。”
“阿清姐姐不用担心,还有我呢。你一个丞相势弱,再加我一个吏部尚书,咱俩联合所有文官,不怕她们!”
易天赐神情认真,“进了稷下学宫,我就去争头名,叫天赋好的学子们,都臣服在我面前,供阿清姐姐驱使!”
林染扶额,你俩秀才试还没出结果呢,这都要掌控朝堂,一手遮天了!
青葵和姊妹们的故事,跟你俩说的一比,爽感都少了一大截!
“阿染,你慢慢吃。”谢韵仪探出包厢窗户看一眼,给林染一个你懂的眼神,“下面好像有热闹,我和天赐去看看。”
茶楼的早饭,也就是煮鸡蛋还凑合。包子味道不足,粥不香,阿染都没怎么吃。
易天赐眼睛一亮,跟在谢韵仪身后,“噔噔噔”跑下楼。
林染失笑,谢韵仪这是生怕她饿着了啊!
林染再吃五个荠菜包子,饱了。
“阿染,阿染!”
“噔噔噔”的脚步声,比下去时重多了。
没多会,谢韵仪和易天赐就跑了回来:“楼下在设赌局,赌这次秀才试的前三名。”
易天赐气愤填膺:“居然没有我和阿清姐姐的名字!”
林染诧异:“聚众赌博?律法不是不允许开赌坊?”
“赌科举的前三名,历来就有。官府当雅事看待,不算赌博。”谢韵仪解释道,“最高下注不许超过十两,赢来的银子需要交一半的税。”
易天赐委屈巴巴的看着林染:“我赌第一名是阿清姐姐,第二名是我,我俩的名字才加了进去。现在只有我和阿清姐姐,自己压了自己。”
林染:“你的意思是,让我给你压十两,给阿清压十两?”
谢韵仪高抬下巴:“给阿染赚点菜钱。”
易天赐握拳:“我们不会输的!”
林染沉吟片刻:“赢了怎么算?”
易天赐挺胸:“我俩这种新加入的名字,比率都是一比十!”
林染:“账面上银子不少吧?多的归谁?”
谢韵仪:“官府存着当赈灾银。”
林染:“听起来,倒是有点意思。”
易天赐立刻从背篓里拿银子,弯腰伸手,谄媚的请林染下楼。
刚才她和阿清姐姐赌自己第一第二后,一个跟着下注的人都没有!
这是捡漏都不看好她俩呢!
早饭吃了,这两也不像是想听戏的,林染背起背篓,下楼。
赌局设在一楼的戏台上。
林染抬眼看去,前三名下注最多的,都是府城这三年童生试的头名。
其中一个十四岁,叫蓝蓝的姑娘,是前年的头名。赌她是今年秀才试第一名的人最多。
其她的人名也不少,末尾几个名字,只有零星几人下注,银钱也不多,加起来不过一两银子,就是想讨个好兆头。一看就知道,是自己或是亲朋添上去的。
吴清和易天赐并排,名下各自两人下注。
林染从易天赐手里拿过银子,成了她们名下的第三人。人数虽少,个个都是十两。
“买驴车去!”易天赐喜笑颜开,“三百两银子到手!”
身边顿时传来一阵鄙夷的嘘声。