一语双关的三?个字。
不是在商量,而是在通知林远舒。
话落,裴妄怀不再留下?,拉着姜今也转身就走。
林远舒气得直捂胸口,“裴妄怀!”
“你跟你爹一样,都是道貌岸然的伪君子!”
前头两道身影脚步皆是一顿,姜今也不放心地回过头去看林远舒,有些担心她的身体,更错愕于她居然说出这样的话。
“舒姨”
她本能想挣开裴妄怀的手,可却未能如愿。
裴妄怀眼眸低垂,眼底的偏执与阴鸷慢慢聚集,“跟我走。”
说完,他?不再理会任何人,半拉半带地,就这么把姜今也带走。
只留林远舒跌坐在圈椅之上,满目痛恨与懊悔,怔怔地望着两人离去的背影。
一旁的嬷嬷急忙扶住她,“郡主,当心身子。”
林远舒眼眶通红,“孽债!”
“都是孽债!”
“他?果然像他?爹,一样的虚伪,阴险,奸诈。”
她越说越激动,俯身猛咳起来。
嬷嬷为?她轻拍后背顺气,“郡主莫气坏了身子。”
林远舒心中悲愤一片,“当初我就不该嫁给他?爹。”
“不该嫁的”
“不该嫁的”
“姜今也,你能喜欢卢鸿宇……
从郡主府出来,坐上自家马车之后,陈王氏依旧心有戚戚然。
“早就听闻郡主与?永定侯不和,没?想到今日居然见到这般场面。”
一想到适才在偏厅内,永定侯那威慑吓人?的眼神,她依旧有些不寒而栗。
她刻意压低了?声音,便是怕被旁的人?听了?去。
抬眸一看?,坐在她对面的陈奕白?却正怔愣着出神,遂叹了?口气,安抚道,“永定侯虽是姜姑娘的兄长,但郡主如义母,这桩婚事,只要?郡主点头,应是没?有什么太大的阻碍的。”
后半句话她越说越小声,实在是心里有些没?底。
永定侯的威名京城谁人?不知?
圣眷正浓,掌着刑部一大半的权。
上得了?战场,下得了?刑狱。
便是世袭的高门贵胄,见了?他也需要?敬三分。
这样的人?,若是真反对这桩婚事,于他们确实是个大阻碍。
可?说到这儿,陈王氏亦有些想不明白?。
“奕白?,你以前可?是同永定侯有过什么交集?”
不然他怎么这么反对。
京城的传闻之中,未曾说过永定侯是个拜高踩低、眼皮子这么浅的人?呐。
“奕白??”
她等了?许久,未曾等到陈奕白?的回答,抬手?在他面前挥了?挥,“奕白?,想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