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渊”遵站定在舞台正前方,看着空无一人的剧场唤了一声。
似乎遵的开口,打破了什么限制,周围的场景立马发生了变化,破旧不堪的剧场瞬间变成了座无虚席的演出场地。
正前方的舞台中央,鲜红的帷幕正在缓缓拉开,身着华丽西式宫廷装的渊慢慢走出。
‘这是准备嗯表演吗?’遵看着自顾自提裙行礼的渊这样想到。
坐在看台上,已经被莎乐美洗脑好几遍的遵表示,真的再也不想要看这出剧了。
不,以后,就连剧院,遵都会敬而远之。
眼看着舞台上的渊,正要再次开始表演,之前重复了无数遍的剧本,忍无可忍的遵直接冲到了舞台上。
“够了,停下”抓着对方的手臂,遵大声说到。
“这出戏——该停下了,渊”
随着遵话音的落下,渊的表情开始剧烈颤抖起来,原本维持在脸上的疯狂开始破碎。
恣意妄为的,是剧本中的莎乐美,真实的渊始终被浓重的负罪感压垮。
在累死亡后,渊近十年的人生中始终背负着累死亡的阴影,当然,还有那个无辜的,因为累而死亡的丹泽妮娜。
看着面板上剧烈起伏的攻略进度,遵突然想明白了一个关键,渊累的攻略,从来不是两个人。
真正存在的只有渊,是渊创造出了那个诅咒,那个——‘累’。
所以——
所以——
遵要做的是,把渊从虚妄的幻境中拽出来。
渊才是那个,真正的,被幻境一直困住的人。
‘这都是假的’遵用力的闭上双眼,再睁开眼时,遵站立的舞台已经重新变回破败不堪的样子。
只有渊依旧没有变化,她穿着崭新的宫廷礼服,站在过去的舞台之上,无法走出。
遵又想叹气了。
松开抓着对方的手,看着渊无法抑制的再次动作起来,遵在衣兜中掏了掏,然后掏出了一个有些眼熟的黑色眼罩——虽然不清楚这东西为什么会在自己口袋中,但是现在应该可以派上用场。
遵走到渊的对面,就像是被控制的木偶一般,遭受到阻碍的渊立刻停止了动作。
遵将眼罩带在对方眼上,牵着对方的手腕,把对方拽下了舞台,穿过联排的座椅,在漫天飞舞的灰尘之中,推开了紧闭的剧场大门。
吱呀——
阳光下,空气中的灰尘看起来更加清晰了。
但,
不知道是不是错觉,遵总觉得一直萦绕在鼻尖的刺鼻的尘埃味道,被暖洋洋的太阳味道填满。
‘估计是错觉吧’,抬手遮住太阳的遵这样想到,毕竟自己已经把嗅觉的共感调到最低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