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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48章

“我不打仗，不打仗，行了吧，你给我闭嘴。”李世民无比地想掐死魏征。

魏征这才心满意足地闭嘴。

李渊一直闭着眼睛听曲，直到一曲毕才睁开眼睛，也不说话，整个人都透着孤独。

李世民看出来了，父亲对张婕妤是有真感情的。

“父亲，突厥赔了不少，今年秋收后，不用再给突厥进贡，国库充盈不少，我再给你重新纳几个妃子吧。”李世民有些愧疚道。

“好，找几个口才好的，能陪我聊天的。”李渊点点头，至少二郎还是愿意孝顺他的。

“三天后我打算带领百官下地帮百姓秋收，以鼓励农桑，父亲去不去？”李世民问道。

“嗯，去吧，整天待在大安宫，人都快要生锈了。”李渊点点头。

二郎的意思他当然明白，帮他博得一美名，也让百姓看看，他们父慈子孝，皇位并非抢夺的。

另一边，长孙无忌找上长孙安业，这几天担忧妹妹身体，现在才有时间。

而长孙安业这几天胆战心惊的，刚侥幸地以为自己与张婕妤的关系没被发现，长孙无忌却找来了。

“你，你有什么事？”长孙安业心提了起来。

就他和长孙无忌的关系，没事长孙无忌绝不会来找他。

长孙无忌二话不说，把那几封信扔给长孙安业。

长孙安业瞬间脸色惨白，沉默了好一会，开口道：“你想怎样？”

“自己辞官离开长安，交出兵符，不然便死。”长孙无忌不给半点商量余地。

兵符指的是长孙家的私兵，关陇贵族以武起家，家家养有大量私兵。

比如当初李渊一家起兵，靠的就是自家两千私兵加上跟突厥借的两千骑兵。

自隋开始，关陇集团内讧，各自为战，集团之名名存实亡，实力大打折扣，但依旧不可小觑。

如长孙家全部加起来，依旧有五千私兵，在李渊的操作下，各家私兵改编为朝廷地方军，朝廷与各家各有一半节制权。

长孙家的五千私兵改编为地方军中的平道军，由朝廷供养，与长孙家各持一半兵符。

关陇门阀最重要的就是兵权，长孙安业辞官离开长安，又交出兵符，长孙家其他人又岂还会听长孙安业的。

“你不敢杀我，我是你哥，长兄如父。”长孙安业当然不愿意。

“但朝廷可以，我把这些信公开，你必死，我和皇后是皇亲，有玄武门之功在，顶多贬迁，你觉得我豁不出去吗？”

“你很清楚我有多想弄死你，别给脸不要脸。”

长孙无忌冰冷地盯着长孙安业。

“我离开长安，交出兵符，你要杀我更加容易，你当我傻吗？”长孙安业还想挣扎。

“那你就去死吧。”

长孙无忌拿起信就要走。

“等等，要我答应也可以，你得给我写份保证，找人见证，我离开长安后你不得找我麻烦。”

长孙安业绷不住了，他确实很清楚长孙无忌有多想弄死他。

“可以。”

长孙无忌头也不回地离去，没过多久，喊来陈叔达、杨师道、宇文士及、萧瑀、窦抗五人见证。

陈叔达是如今关陇贵族中辈分最高的，窦抗是李世民舅舅，杨师道、宇文士及是杨、宇文两家一把手。

萧瑀所在兰陵萧家，因为和关陇贵族联姻很深，算半个关陇贵族，是如今朝中地位最高的。

之前是裴寂，但裴寂现在已经废了，靠着太上皇苟延残喘。

有这五个人见证，长孙安业也放心下来，与长孙无忌签了协议，等同于放弃权力来保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