天际之上,乌云如墨,似有无形巨手搅动风云,将整片苍穹笼罩得密不透风。一场酝酿已久的劫难,正随着这漫天阴云悄然逼近,世间万物仿佛都能感受到那股来自冥冥之中的压迫感。
李长久立于断界城的最高处,望着天边不断翻涌的云层,眉头紧锁。他能清晰地察觉到,空气中弥漫的天地之力正变得异常狂暴,这绝非自然现象,更像是某种强大存在即将降临的预兆。“这云层不对劲,里面蕴含的力量太过诡异,恐怕又是一场硬仗。”他身旁的陆嫁嫁握紧了手中的长剑,先天剑体隐隐共鸣,显然也感受到了那股潜藏的危机。
不远处,赵襄儿一身皇袍,周身环绕着淡淡的纯阳之力,目光锐利地扫视着四周。“根据古籍记载,‘云至劫来’乃是上古时期神国动荡的前兆,难道太初六神留下的隐患要爆了?”她话音刚落,云层中便传来阵阵雷鸣,却不同于寻常雷声,更像是无数冤魂在嘶吼,听得人心头颤。
宁小龄的先天灵雪狐不安地在她脚边踱步,她轻抚着雪狐的毛,轮回权柄悄然运转,试图窥探劫难的源头,却只感到一股强大的力量阻隔了她的感知。“不行,这劫难背后的存在等级太高,我的轮回权柄无法看透。”她的声音带着一丝凝重,看向李长久,“师兄,我们该怎么办?”
李长久深吸一口气,太明权柄缓缓展开,金色的光芒在他周身流转,与他掌握的部分时间权柄相互呼应。“兵来将挡,水来土掩。不管这劫难是什么,我们既然走到了这里,就没有退缩的道理。”他转头看向众人,眼神坚定,“陆师姐,你带人守住断界城的各个入口,防止妖魔趁机作乱;襄儿,你以空间权柄监控整片区域,一旦现异常立刻通报;小龄,你随时准备动用轮回权柄,接应可能出现的伤员。”
就在众人各司其职,严阵以待之时,漫天乌云突然裂开一道缝隙,一道巨大的黑影从中探了出来,那黑影形似巨蛇,却长着九个头颅,正是曾在南荒作乱的九婴!只不过此刻的九婴,气息比之前更加恐怖,显然是突破了某种限制。
“不好,是九婴!它怎么会出现在这里?”陆嫁嫁眼神一凛,长剑瞬间出鞘,凌厉的剑气直逼九婴。李长久却是瞳孔一缩,他从九婴身上感受到了一股熟悉的气息——瀚池真人!“看来是瀚池那家伙在背后搞鬼,他竟然还没死心,妄图借助九婴的力量掀起浩劫!”
赵襄儿身影一闪,已出现在九婴上空,空间权柄全力动,无数空间裂缝围绕着九婴展开,试图将其困住。“休想在这里放肆!”她娇喝一声,纯阳之力如烈日般爆,狠狠砸向九婴的一个头颅。
一场惊心动魄的大战就此拉开序幕。李长久手持长剑,太明权柄与时间权柄同时运转,身影在战场上来回穿梭,不断寻找着九婴的破绽。陆嫁嫁的剑气纵横交错,与九婴的攻击碰撞出阵阵轰鸣。宁小龄则在后方密切关注着战局,随时准备施展轮回权柄救助众人。
云层之上,似乎还有着一双眼睛在默默注视着这一切,一场更大的劫难,正随着这场战斗的进行,缓缓揭开神秘的面纱。
九婴的九个头颅同时出震耳欲聋的咆哮,九条粗壮的蛇躯在云层中翻腾,每一次摆动都带起撕裂天地的罡风。其中一颗头颅猛地张开巨口,喷出熊熊烈焰,所过之处,断界城的防御光幕竟泛起阵阵涟漪,似有破碎之危。
“它的力量比在南荒时强了数倍!”李长久一剑劈开迎面而来的毒雾,心头剧震。他能看到九婴体内有淡紫色的光晕流转,那是瀚池真人修蛇之术的气息,显然两者的融合已到了更深的地步。
陆嫁嫁足尖一点,身形如一道流光跃至高空,先天剑体催动到极致,长剑嗡鸣作响,凝聚出一道贯穿天地的剑气:“天窟峰弟子听令,结剑网阵!”
随着她一声令下,早已待命的天窟峰弟子齐齐御剑升空,数百柄长剑在空中交织成一张巨大的剑网,朝着九婴当头罩下。剑网之上闪烁着凌厉的锋芒,每一寸都蕴含着精纯的剑道之力。
“雕虫小技!”九婴中属于瀚池真人的那颗头颅出冷笑,蛇躯猛地一摆,竟硬生生撞向剑网。只听“铛”的一声巨响,剑网剧烈震颤,数名修为稍弱的弟子当场被震得口吐鲜血,倒飞出去。
宁小龄眼神一凝,轮回权柄及时动,一道柔和的白光包裹住那些受伤的弟子,将他们传送回地面安全之处。“师兄,这样下去不是办法,九婴的恢复力太强了!”她朝着李长久大喊,声音里带着一丝焦急。
李长久目光扫过战场,忽然注意到九婴腹部有一块鳞片的颜色比其他地方暗淡几分——那是当初在南荒被他斩出的旧伤!“就是那里!”他厉声喝道,身形骤然加,时间权柄运转到极致,周围的一切仿佛都慢了下来。
赵襄儿瞬间会意,空间权柄猛地收缩,将九婴的行动范围压缩到最小。“给我按住它!”她素手一挥,无数空间碎片如利刃般刺向九婴的其他头颅,逼得它们暂时无法顾及腹部。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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陆嫁嫁抓住这稍纵即逝的机会,长剑化作一道惊鸿,带着破开一切阻碍的气势,直刺九婴腹部的那块暗鳞。“噗嗤”一声,长剑没入数寸,九婴出一声凄厉的惨叫,庞大的身躯剧烈挣扎起来。
就在此时,云层深处突然传来一声冷哼,一股阴冷的气息瞬间笼罩全场。九婴的伤口处竟涌出黑色的雾气,不仅瞬间愈合了伤口,还让它的气息再次暴涨。
“是瀚池的后手!”李长久瞳孔骤缩,他看到九婴头顶的云层中,浮现出一个模糊的身影,正是瀚池真人的虚影。对方正借助九婴的身躯,引动着某种禁忌之力。
“不能让他得逞!”司命的身影不知何时出现在李长久身边,她手中握着一枚古朴的沙漏,时间权柄全力催动,试图减缓瀚池虚影的动作,“我能暂时困住他,你快想办法彻底斩断他们的联系!”
李长久深吸一口气,体内太明权柄与先天灵三足金乌的力量同时爆,周身燃起金色的火焰。“陆师姐,襄儿,助我!”他一声长啸,三足金乌的虚影在身后展开,遮天蔽日。
陆嫁嫁与赵襄儿对视一眼,同时将自身最强的力量注入李长久体内。三道截然不同却又相互呼应的力量在李长久手中汇聚,形成一柄璀璨夺目的长剑。
“这一剑,斩的是因果,断的是孽缘!”李长久纵身跃起,一剑朝着九婴头顶的瀚池虚影斩去。金色的剑光划破苍穹,仿佛要将这漫天乌云都一分为二。
剑光落下的瞬间,瀚池虚影出一声不甘的嘶吼,彻底消散在云层中。九婴的身躯则如遭雷击,九个头颅同时垂下,庞大的身躯重重砸向地面,激起漫天烟尘。
然而,就在众人以为危机解除时,那漫天乌云却开始旋转,形成一个巨大的漩涡,漩涡深处,隐约有无数双眼睛在闪烁,一股比九婴和瀚池加起来还要恐怖的气息,正缓缓降临。
李长久握紧手中的剑,望着那深不见底的漩涡,低声道:“真正的劫难,才刚开始。”
乌云漩涡中传来齿轮转动般的“咔嗒”声,像是有什么亘古沉睡的存在正在睁眼。李长久背后的三足金乌虚影突然躁动不安,金色羽翼上的火焰竟泛起了微弱的黑色涟漪——这是连太明权柄都感到畏惧的征兆。
“那是什么?”宁小龄的雪狐先天灵炸起了白毛,死死扒住她的衣袖。漩涡中心缓缓降下一道光柱,光柱里悬浮着一枚布满裂纹的青铜镜,镜面流转着七彩霞光,却照不出任何人的影子,反而映出无数扭曲的人脸。
“是举父的‘镜界’!”司命脸色骤变,手中沙漏的流突然紊乱,“他不是已经死了吗?怎么还会留下这种东西!”话音未落,镜面突然射出数十道光束,落在断界城各处。被光束触及的修士瞬间僵住,下一秒竟开始自相残杀,眼中满是疯狂的血丝。
“镜中照出的是人心最深处的恶念。”赵襄儿展开空间屏障护住身边众人,声音沉,“这些人被自己的执念操控了。”她指尖划过虚空,想撕裂那些光束,却现它们如同附骨之疽,切开一道又会立刻滋生出两道。
陆嫁嫁一剑挑飞扑来的失控修士,剑身在阳光下泛着冷光:“不能硬拼,得找到镜面的破绽。”她目光扫过那枚青铜镜,突然注意到边缘的裂纹处有微弱的金光渗出,“那里!裂纹是它的弱点!”
李长久早已动身,身形化作一道金虹冲向光柱。可刚靠近镜面,镜中突然浮现出另一个“李长久”——那是他前世帝俊的模样,身着玄色龙袍,眼神冷漠如冰。“你终究还是摆脱不了我。”镜中帝俊冷笑一声,抬手打出一道与太明权柄同源的金色光束。
“滚开!”李长久怒喝一声,挥剑斩向光束。两剑相交的瞬间,他脑海中突然涌入无数帝俊的记忆碎片——征战沙场的血腥,坐拥神国的孤寂,还有……对羲和(赵襄儿前世)的复杂情愫。心神震荡间,他胸前挨了镜中帝俊一掌,猛地喷出一口鲜血,倒飞出去。
“长久!”陆嫁嫁纵身接住他,掌心贴在他后背输送剑元,“别被它影响!你不是任何人的影子!”
李长久咳着血笑了笑,抹掉嘴角血迹:“放心,我可比这老古董懂变通。”他突然转头对司命喊道:“借你的时间权柄用用!”司命虽不明所以,但还是将沙漏抛了过去。
李长久握住沙漏,同时催动自身的时间权柄与太明权柄。沙漏中的沙粒突然逆向流动,周围的时间开始回溯——不是回到过去,而是将镜中帝俊的动作放慢了千倍!“就是现在!”他将沙漏掷向青铜镜的裂纹处,同时对赵襄儿喊道:“襄儿,用空间权柄压缩它!”
赵襄儿立刻会意,双手结印。空间在青铜镜周围剧烈收缩,裂纹被强行拉大。沙漏正好卡在裂缝中,时间之力与空间之力相互碰撞,出刺耳的嗡鸣。镜中帝俊的身影开始扭曲,那些操控修士的光束也随之减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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