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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0章 嫁嫁的深夜造访(第1页)

夜凉如水,谕剑天宗天窟峰的弟子居所早已熄了烛火,唯有巡夜弟子的脚步声偶尔划破寂静。李长久揉着胀的太阳穴,刚将今日整理的剑谱收入木匣,窗棂忽然传来一声极轻的叩响,三长两短,是他与陆嫁嫁约定的暗号。

他挑眉起身,推开窗便见一道素白身影立于檐下,正是刚处理完宗门事务的陆嫁嫁。她今日未束,青丝如瀑垂至腰际,素色长袍上还沾着淡淡的剑香,只是眉宇间凝着一层化不开的疲惫。

“师尊深夜造访,莫不是又要考较弟子剑法?”李长久侧身让她进来,嘴上不饶人,却顺手沏了杯热茶递过去,“还是瀚池那老狐狸又在峰底捣鼓什么幺蛾子?”

陆嫁嫁接过茶盏,指尖微凉:“瀚池最近安分,只是今日在剑冢清点古籍时,现了一卷残缺的《天谕剑经》,末尾提了‘长明权柄与时间的关联’,你且看看。”她从袖中取出一卷泛黄的竹简,递过来时,袖口滑落的刹那,李长久瞥见她手腕上缠着一圈新的绷带,渗着淡淡的血迹。

“又跟哪个长老动手了?”他接过竹简的手一顿,语气沉了几分。自从陆嫁嫁夺下宗主之位,反对她的长老明里暗里没少使绊子,前日悬日峰的薛寻雪还借着“切磋”之名逼她动了真格。

陆嫁嫁避开他的目光,指尖摩挲着竹简边缘:“小事。倒是这剑经你前世身为帝俊时,是否用过‘长明’权柄干涉过时间?”她抬眸望他,眸中映着烛火,“我总觉得,你被困在入玄境的那道枷锁,与这权柄脱不了干系。”

李长久看着竹简上熟悉的字迹,忽然想起葬神窟中那段模糊的记忆——羿射九日时,他确实曾以长明权柄逆转过一瞬光阴,救下险些被金乌灼伤的羲和。而羲和,正是赵襄儿的前世。

“或许吧。”他含糊应着,将竹简卷好,“不过现在纠结这些没用,倒是师尊你,再这么硬撑下去,经脉旧伤怕是要复。”他忽然伸手,指尖轻轻点在她的眉心,一股温和的灵力顺着指尖涌入,“这招‘静心诀’是从不可观偷学的,能安神养气,比你硬扛着强。”

陆嫁嫁浑身一僵,却没有躲开。温热的灵力淌过四肢百骸,连日来的紧绷竟真的松缓了几分。她望着眼前少年清亮的眼眸,忽然想起初遇时他顶着“入玄境”的枷锁,却能在红尾老君手下护着宁小龄,那时她便知,这弟子绝非池中之物。

“长久,”她轻声道,“明日我要去趟南荒,九婴的异动越来越频繁,瀚池虽被镇压,他留在南荒的势力还在。你”

“我跟你去。”李长久打断她,语气斩钉截铁,“别忘了,弟子可是能斩破葬神窟的人,总不能让师尊一个人去闯龙潭虎穴。”他晃了晃手里的青铜剑,剑穗上的铃铛轻响,“再说,你的剑伤,还得我这‘小道士’帮你治呢。”

陆嫁嫁望着他嘴角那抹熟悉的、带着狡黠的笑,心头微动,终是点了点头。窗外月华正好,透过窗纸洒在两人身上,将影子拉得很长。谁也没注意,竹简的夹缝中,一行极小的字迹正随着月光流转——“长明现世,神国之门将启,帝俊与羿,终要抉择”。

夜渐深,陆嫁嫁起身告辞,走到窗边时忽然回头:“对了,你的‘静心诀’确实不错,回头教我。”

李长久笑着挥手:“得加钱,至少三坛你藏着的‘醉剑仙’。”

身影消失在夜色中,李长久脸上的笑容慢慢淡去。他摊开手心,那里静静躺着一枚三足金乌形状的玉佩,是从葬神窟带出的遗物。玉佩温热,隐隐传来时间长河的轰鸣,仿佛在预示着,南荒之行,绝非坦途。

他指尖轻叩玉佩,低声道:“帝俊也好,羿也罢,这一世,我只是李长久。想动我的人,先问过我手里的剑。”

烛火摇曳,映着少年眼中的坚定,也映着窗外悄然掠过的一道黑影,隐入更深的夜色里。

陆嫁嫁的身影刚消失在夜色里,李长久脸上的轻松便敛去了大半。他走到桌边,将那卷《天谕剑经》残卷重新铺开,借着烛光仔细端详。竹简上的字迹苍劲有力,却在提及“长明权柄”时笔锋陡然变得紊乱,像是书写者在极度痛苦中强行落笔。

“长明与时间帝俊当年到底在这剑经里藏了什么?”他指尖划过“时间”二字,脑海中忽然闪过葬神窟里的画面——血色天幕下,羿拉弓射日的背影与自己重合,而羲和站在云端,眼神悲伤得让人心颤。

正思忖间,门外传来一阵极轻的脚步声,带着草木的清香。李长久反手将竹简收入袖中,扬声道:“小龄?这时候不去睡觉,跑来我这儿偷点心?”

门被推开一条缝,宁小龄探进脑袋,雪白色的狐耳微微抖动:“师兄,我刚才看到师尊从你这儿出去她是不是又要去冒险?”小姑娘攥着衣角,眼里满是担忧,“我刚才在窗边听到‘南荒’两个字,那里不是有九婴吗?上次你就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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李长久走过去揉了揉她的头:“放心,这次有你师尊在,还有你师兄我这尊大佛,九婴来了也得给咱们递茶。”他从怀里摸出块桂花糕塞给她,“快去睡,明日卯时出,迟到了可不带你。”

宁小龄咬着糕点,忽然踮脚在他耳边轻声道:“师兄,我的同心结刚才烫了。”她晃了晃手腕上那根与李长久相连的红绳,“赵襄儿姐姐那边好像出事了。”

李长久心头一沉。他与赵襄儿的婚约红绳本是戏谑,却因叶婵宫暗动手脚成了真正的同心结,能感知彼此生死。此刻红绳并无异动,小龄的同心结烫,恐怕是赵国那边出了变数。

“知道了。”他拍了拍小龄的肩,“你先回去,我去给赵襄儿传个信。”

待宁小龄离开,李长久取出一枚传讯符,指尖灵力注入,符纸化作一道火光冲天而起。他望着火光消失的方向,眉头紧锁——赵国与南荒相隔万里,赵襄儿此时若出事,会不会与瀚池的残余势力有关?

正想着,传讯符竟以极快的度飞回,上面只有三个字:“来援”。字迹潦草,带着明显的仓促,甚至能看到笔画间夹杂的血丝。

李长久瞳孔骤缩。赵襄儿性子骄傲,若非生死关头绝不会求援。他转身抓起青铜剑,刚要出门,却见窗台上多了一片枯叶,叶脉间用灵力写着:“赵国陷阱,勿信。嫁嫁”。

是陆嫁嫁的字迹。

他猛地顿住脚步,后背惊出一层冷汗。一边是赵襄儿的求援,一边是陆嫁嫁的警示,两者截然相反,却都透着危险的气息。

“好一出离间计。”李长久冷笑一声,指尖在剑柄上轻敲,“想让我和师尊自乱阵脚?没那么容易。”

他忽然想起赵襄儿的权柄是“纯阳”与“空间”,若真遇危险,以她的空间能力脱身绝非难事,除非有人能禁锢空间。而放眼天下,能做到这一点的,除了太初六神,便只有十二神国中的“蹄山”——可蹄山不是早已死在弑神之战中了吗?

“不对”李长久忽然想到一事,南荒九婴的宿主,正是紫天道门的八稳。而八稳的师父,正是曾与蹄山有旧的十无。

他转身推开窗,对着夜空朗声道:“师尊,赵国的局,咱们不去钻。但南荒的九婴,得提前去会会了。”

檐角传来一声轻应,素白身影再次显现,陆嫁嫁手中长剑已然出鞘,月光洒在剑刃上,映出一片森然寒意:“正合我意。”

两道身影一前一后跃出天窟峰,朝着南荒方向疾驰而去。夜风吹动衣袍,李长久回头望了一眼赵国的方向,红绳依旧安静地贴在腕间。他忽然笑了,对着身边的陆嫁嫁道:“你说,等咱们解决了九婴,回去是不是该给赵襄儿捎两坛醋?毕竟咱们师徒俩深夜同出,某位女皇怕是要炸毛了。”

陆嫁嫁闻言,紧绷的嘴角难得扬起一抹浅淡的笑意,剑风掠过,带起一声轻哼:“少油嘴滑舌,小心被她的九羽啄掉舌头。”

笑声消散在风中,两道身影很快消失在黑暗里,只留下天边几颗疏星,静静注视着这片即将掀起惊涛骇浪的大地。而他们不知道的是,此刻的南荒深处,葬神窟的裂缝正悄然扩大,一道沉睡了千年的黑影,正缓缓睁开眼睛。

南荒的夜风带着腐殖土的腥气,卷着枯黄的草屑打在两人身上。李长久握紧青铜剑,剑穗上的铃铛被风吹得叮当作响,却在靠近一片黑雾笼罩的山谷时骤然哑火。

“这里的妖气不对劲。”陆嫁嫁停在谷口,长剑斜指地面,素白的衣袖被妖气染得微微灰,“寻常妖物的气息是散的,这谷里的妖气却像被人用阵法聚在一处,凝而不散。”

李长久蹲下身,指尖捻起一点黑色的粉末,放在鼻尖轻嗅:“是修蛇的鳞片粉末,混了瀚池的本命灵力。看来他死前在这里布了后手,用修蛇的妖丹养着什么东西。”他忽然按住腰间的三足金乌玉佩,玉佩此刻烫得惊人,“而且这东西跟时间有关。”

话音刚落,黑雾中忽然传来一阵骨骼摩擦的声响,无数道黑影从雾里钻出来,竟是些半人半蛇的怪物,眼眶里燃烧着幽绿的火焰。为的那只体型格外庞大,胸口镶嵌着一颗拳头大的黑色妖丹,正是修蛇与瀚池合体后的残念所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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