今夜,他不再是一个人,而是六万余人。
今夜,他就将重回高位,受万众垂拜。
今夜,他就要惨无人道、穷凶极虐、丧心病狂地折磨白乐妤,然后要她叫他谢哥,哪怕她哭得眼睛和他的一样红,他也绝不会心软!
谢渊寂一掀墨色衣袂,狂妄无比地推开了白乐妤的房门,然后,怔了一下。
熟悉的屋子之中,一身银白的女子,正枕着胳膊,趴在桌上小憩,眉眼安宁,呼吸轻浅,腮颊带着些微的粉。
她说解开魔教封印简单,只是好面子,实则并没那般轻松,她累坏了。
纤密的长睫颤了一下,谢渊寂火速恢复神情,昂起下颌。
白乐妤睁开眼:“小谢?”
她其实感应到了外面情况,只是懒得从睡梦中醒过来,看了眼谢渊寂,抿下唇,“过来,关上门。”
“你让我关门就关门啊!”
他凶巴巴地,转身就砰地把门关上。
被阻拦在门外的六万多名手下们:?
屋内的谢渊寂耻辱感已经快炸了,他根本无法控制自己的脚,像是轮子一样几下子就跑到了她的面前,达成了“过来”的命令。
“你到底对我做了什么!”
“我没做什么。”天言令缚是你自己契下的,白乐妤被吵醒,有点心烦,“说,这回搞这么大阵仗有何目的?”
“篡位啊,看不出来吗!”
“你不想篡位。”
“我不想篡位。”
伴随话音落下,一股扭曲自身意愿的力量自灵魂深处生出来,邪乎又轻而易举地改变了他脑海中的想法。
谢渊寂尝试抗拒,却毫无作用。
他真不想篡位了。
怎么会这样?
“你究竟是什么人,为何我会顺服你的命令!”
谢渊寂倒下来,一手掐住白乐妤的脖颈,本就红的双眸更加的红,肉眼可辨的愤怒与委屈。
天言令缚就是这个样子啊,它是忠诚的见证,亦是忠诚的诅咒,即便不爱,也无法解脱。
白乐妤盯着此时因此痛苦的青年,牵了下嘴角,所以你个白痴为何要同她签这个啊。
黑暗的雾如同触手般从谢渊寂的背后伸出,形成笼子将白乐妤囚困,他用了很重的力气,逼她不能发出一点声音。
“你是不是用了蛊虫?”
谢渊寂大手摸上她的腰,钢铁直男一丝不苟地从左边摸到右边,“控制我的东西到底在哪儿啊?”
他往腰后摸去,边说话边抬起头,少女明艳的脸蛋就这么突然撞进了他的眼帘,灵动的双眸正一瞬不瞬地盯着他,颊上泛着刚睡醒的微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