燕贞沉默地看着白乐妤,到此时,她竟在顾及旁人死活。
“不用绳子。”他冷下声音,“我自制力很好。”
说着,燕贞爬上-床,躺平,双手合拢贴到腹前,宛如一具冷冰冰的尸体,散发阵阵寒气。
白乐妤:“……你还生气了?”
她可是花钱的客人!
但他身上凉凉的,好舒服啊……
白乐妤低头凑了上去。
这小倌拥有迷人的身材,精瘦颀长,手伸进衣襟,胸肌亦结实有力,腹肌线条分明,光滑优美,尤其是清凉的触感,像是被沐过冷泉的玉石,叫人把玩起来爱不释手。
像极阿贞。
但燕贞怎会出现在此处?白乐妤晕乎乎同他贴贴,将一瞬间的念头抛之脑后,身神俱醉。
轻薄的纱帐随风舞动,倒映两道贴合的影子,空气里盈满惹人动情的香气,弥漫逸散,撩人心弦。
过了片刻,燕贞转过身,偷偷往下半身打了几个封印。
看着双手双脚缠在身上蹭来蹭去的人,素来透白的耳垂也不免生出一抹深红。
灼烫作乱的指尖犹如引电般,在燕贞的皮肤激起一阵战栗。
他抬起手,摸了摸怀里人的头:“会过去的。”
也不知是在安慰谁。
燃欲的香味里,燕贞凝出一滴珍贵的精血,喂给无意识的白乐妤,无师自通地摸摸她潮热的面颊。
白乐妤循着凉意,抓住他的手掌蹭了蹭,于是耳边戴的红穗也落到燕贞手背,在暖光中闪烁金粒。
情丝缠饮鲜血、通灵魂,为主人寻觅一生羁绊,怕就是此物,激醒了她的情热期。
松垮的衣裳下,隐约露出龙鳞轮廓。
也不知白乐妤标记的奴隶是谁。
哐!
云落墟,方誉刚一走进炼器小屋,便难以呼吸地瘫软膝盖,随架子上的青铜灯盏一起砸到地面,后颈之处银龙印记若隐若现。
一股热欲野蛮喷涌全身,将血肉灼烧沸腾,方誉靠在灵器架旁,脖颈漫起绯红霞晕,艰难又不解地仰头喘气,逐渐模糊的视线里出现一名窈窕美人,向他伸出葱白玉指。
什么情况?
阿爹终于疯到给他下药了?
方誉咬牙,一把将幻象挥散,那被散去的美人却重新聚拢,来到他身前,旖旎地勾住他的腰腹,生了一副白乐妤的脸。
看来他爹给他下了迷-药。
方誉闭上双眼,合十双手,盘腿念起经文。
凡所有相,皆是虚妄[1],应观法界性,一切唯心造[2]。
不过是道幻象,即使白乐妤本人在此,于他之眼,亦为红粉骷髅,风动幡动,道心不动。
方誉闭着目,圣洁的脸上羽睫发颤,幻象在室内消失,竟出现在他脑海,罗裳半褪,耳鬓厮磨地向他发出邀请。
鼓动的脖颈流下一线一线的汗水,方誉强行咬破舌尖,短暂冲开欲念束缚睁开眼,从储物袋中翻找出佛珠,一下一下地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