她反手撑着床榻,坐在谢渊寂旁边,嚼着丹药,腿没规律地踢着床侧木板,脸色缺血泛白,发丝黏血,身上黑衣服破破烂烂,一看便打过恶战,肯定还打赢了。
“咳咳。”谢渊寂做作咳嗽,偷偷瞄她,“关于我刚说的白痴的话,千万别放心上。”
“啊。”白乐妤踢木板,“没放心上,谁叫你没上过学堂。”
谢渊寂炸了:“我有念过书!”
白乐妤问:“话本吗?”
“当然不止话本!”谢渊寂想跟她掰扯掰扯,他义父虽不及方誉的爹育子严厉,但对他也是有要求的,话到嘴边又觉不该为白乐妤一句话过度反应,眼神游移哼哼唧唧,见她心不在焉,“你在想什么?”
“在想如何解决你对我的控制。”白乐妤偏过脸。
什么控制?谢渊寂懵了一下:“亲我?”
白乐妤瞬间倾身凑近,谢渊寂吓了一跳,紧紧闭上眼睛,用力得眼角都挤出褶皱,整个人都绷紧了。
“呵。”一声带着药味的笑拂到谢渊寂唇瓣,他睁看眼,骤停了心跳,白乐妤虚弱但他依然觉得漂亮的脸近在咫尺。
如琉璃般的黑眸映照着谢渊寂的局促,而他反复回忆起触感的唇就停在他唇前,近到彼此呼吸交错。
“你看,这样的控制带给你很多困扰吧?”她道。
哪有!有吗?总是想起来亲吻时的画面、触感、香味……算困扰吗?
谢渊寂拍了下差点要晕乎乎的头,反抗道:“我谢渊寂岂会受困这种小事!左右就是两块肉碰了碰!再说,你将心脏移回去控制不就消失了?”
“我不准备要了。”白乐妤挑眉后移,“以后除非你死,我几乎死不了,想想看,我超赚。”
谢渊寂噎住,随即气愤地两手掐住了白乐妤两边腰,将人拖回来:“我既要帮你批奏折,还要帮你打架,还得做你的心脏容器!我在你那儿的名字,难道是谢冤大头吗!”
“你要改名我没意见。”
“我有意见!”谢渊寂手臂滑到她后背,交叉,撇过头嘀咕,“叫我声谢哥。”
白乐妤以为听错了:“什么?”
谢渊寂:“叫我声谢哥我就答应你。”
“你做梦吧。”白乐妤揪住他耳朵,“不如叫我声白姐,我就不计较你的冒犯。”
“姐姐,急匆匆赶回来就是为了再认一个弟弟?”
凉凉的声音从敞开的门口传来,林曜青袍衣角随风振动,乖顺的脸轻易可见的受伤。
没情商的谢渊寂拍拍白乐妤腰窝,神气地道:“我都说了要关门,让你不听。”
“……”白乐妤拍额,憋不住地笑起来,“我真是,服了你了。”她扯开谢渊寂的手坐正,“林曜过来,我们说着玩儿呢,没事。”
事儿大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