陈长老眯起眼,目中闪烁不停,“活尸围城在即,快刀门想借联防之名露露脸,她就想借着这小子翻身?未免太天真了。”
他忽然站起身,整理了一下衣襟。
身旁弟子一愣:“长老的意思是……”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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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孙斩不是喜欢听曲吗?”
陈长老嘴角勾起一抹阴狠,“明晚让他来得更早些,正好尝尝老夫为他备的‘压轴戏’。至于这李大家……”
他瞥了眼后台的方向,“也该让她知道,谁才是能决定她生死的人。”
……
暮色渐沉,醉春楼的喧嚣透过雕花窗棂渗进来,混着楼下的丝竹与笑闹,反倒让暗门后的寂静更显凝滞。
江真靠在墙角,浮屠破妄心诀运转到极致,五感却如蛛网般向外铺展。
楼下的脚步声、铜钱碰撞声、甚至侍女裙摆扫过地面的窸窣,都在他耳中清晰可辨。
直到戌时的梆子声从远处传来,他才缓缓睁开眼,不消片刻功夫,外间便传来了李雪迎刻意放柔的笑语。
“陈长老,奴家这杯‘醉流霞’温了三次,就等您呢。”
靴底碾过地板的沉重声响由远及近,带着一股陈年的药味与酒气。
江真屏住呼吸,左袖中的三根触须已然露出体外……
“呵,姑娘的心意,老夫怎敢辜负。”
一个沙哑的嗓音响起,带着毫不掩饰的贪婪,“今日的你,倒是比往日更添了几分风情。”
杯盏轻碰的脆响后,是李雪迎低柔的劝酒声:“长老谬赞了,这杯奴家敬您,愿您早日成就炼丹期。”
“炼丹期?”
陈长老的笑声里满是自得,“哈哈哈,借你吉言,不过之前老夫所讲的那件事,你没忘吧?”
李雪迎的声音多了几分迟疑:“奴家…没忘…”
“哈哈哈!那就好。”
陈长老闻言,似乎很开心,”那位大人老夫早已私交多年,权势滔天不说,人品和官品更是无可挑剔,你若跟了他,可比待在这个破地方强多了!”
“来,老夫敬你一杯…”
一杯酒下肚,忽听陈长老又道:“方才老夫看见有一个快刀门的小子,好像叫孙斩,你似乎与他交情不浅?”
“不过是听曲的客人,长老多虑了。”
“多虑?”
只听陈长老冷笑一声,“这钗子,可不是普通客人能送的吧?”
李雪迎的声音里带着一抹疑惑:“长老明鉴,不过是寻常物件,奴家这里还有一大堆呢。”
“寻常物件?”
陈长老的脚步声逼近,“方才他离楼时,你在帘后与他说了什么?”
“不过是谢他常来捧场。”李雪迎的话音里听不出异常的波动,“长老若不喜,奴家今后不见便是。”
“来,奴家再敬您一杯,权当是赔罪。”
李雪迎提起酒壶的声响清脆,陈长老的呼吸明显顿了顿,想来是被那“醉流霞”的醇香勾动了酒瘾。
“赔罪?”
他的声音里带着几分嘲弄,“你当老夫是三岁孩童?”
话虽如此,杯盏相碰的轻响还是传了过来,混着他喉间满足的喟叹。
江真贴在暗门后,左臂触须已然化为一把三尺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