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你哪来的自信,觉得自己有资格为我办事?”
&esp;&esp;是的。
&esp;&esp;办事。
&esp;&esp;在顾清荃眼里,眼前的男人,连给自己办差跑腿的资格都没有,更别说要“替她”去取那匕首。
&esp;&esp;若非不想惹事,这人她能一脚从长街中央踹回街头去。
&esp;&esp;“立刻从我面前消失,否则你今日伤的可就不只是这么一道小口子。”
&esp;&esp;她的语气里没有半分的盛气凌人,清冷的嗓音,却仿佛说着稀松寻常的小事,偏偏叫陆成渊听得心头咯噔一跳。
&esp;&esp;这发展,似乎与自己预想的不同?
&esp;&esp;顾清荃却懒得再理会这人,她从来就不是那些遇事下意识依赖男子的娇弱女流,不过一把匕首,她今天亲自取了!
&esp;&esp;想着便要上前攻擂,然而一只脚刚刚踏出,就见场外忽的凌空飞入一道颀长且难掩锋锐的身影。
&esp;&esp;只见那人一身墨蓝锦衣,身姿挺拔如松,落在台上时脚下却几乎不见声息,一双冷眸带着沉淀后的锋芒,只静静立于台上,便莫名给人一股难言的压迫感。
&esp;&esp;待男子微微侧头,略显锋利的棱角衬着一张冷峻英朗的面容,毫无遮掩地朝着顾清荃的方向默然而立。
&esp;&esp;无需言语,顾清荃便已认出了对方。
&esp;&esp;那是,邬烈。
&esp;&esp;似曾相见
&esp;&esp;自邬烈在人前现身以来,皆以半边面具示人。
&esp;&esp;没有人见过他的真容。
&esp;&esp;有人说他可能面上有疾,也有人说他是单纯的貌丑。
&esp;&esp;顾清荃却从未好奇。
&esp;&esp;在她看来,无论这人是什么样子,只要他忠于君上就好了。
&esp;&esp;甚至于她刚才对他说出那样的话时,也从没想过邬烈会不会因此在人前露出真容。
&esp;&esp;然而此时真的看到他当着所有人的面露出的真容,甚至于无需表明身份,她就知道这人是他。
&esp;&esp;除去他身上独特的气场,就连那张脸,她也有一种莫名的熟悉感。
&esp;&esp;似乎,她曾经在哪里见过他。
&esp;&esp;心底有一种说不清道不明的颤动,顾清荃分不清自己此刻究竟是一种什么样的感觉。
&esp;&esp;而台上的邬烈,只视线与她一瞬的对视后便迅速移开,随即开口,朝主持擂台之人开口。
&esp;&esp;“我要攻擂。”
&esp;&esp;声音低沉却叫人听不出半分情绪,就像常年沉积湖底的溪石。
&esp;&esp;一旁的湘叶一愣,有些纳闷,“这人的声音,听着好像有些耳熟?”
&esp;&esp;饶是如此,她也没能认出这是邬烈摘下面具后的样子。
&esp;&esp;一旁负责主持擂台的擂场主持眼见出来的这是个肉眼可见的厉害角色,连带着声音都拔高了不少,
&esp;&esp;“又来了一位攻擂之人!这位公子若能击倒守擂人并赢下余后九场,便能拿下我们这一场的彩头,这把能吹毛断发的乌金刃!话不多言,二位,请开始你们的比试!”
&esp;&esp;几乎是擂场主持话音落下的瞬间,台上的邬烈已经干脆地朝着原先的守擂主袭去,拳骨生风,烈烈作响。
&esp;&esp;台下观众还未来得及喝彩打气,就见台上一道身影已经干脆地飞了出去。
&esp;&esp;那守擂主嘭的一声摔落在擂台外时,众人甚至还没反应过来发生了何事。
&esp;&esp;这怎么,就飞出来了??
&esp;&esp;再看擂台上,邬烈背手而立,一双拳头背在身后,稍稍攥紧。
&esp;&esp;他脸上虽不露半分情绪,但顾清荃莫名就猜到他此时所想。
&esp;&esp;这是嫌自己刚才没收好力道,让这场擂台结束的太快吧?
&esp;&esp;而台上,邬烈确实如顾清荃所猜测。
&esp;&esp;身为暗卫营统领,亲自上阵攻擂已经是欺负百姓,所以他出手就已经刻意隐藏了身法,更是抛弃了自己惯用的掌风,改成拳头。
&esp;&esp;没成想,因为暗卫营向来速战速决的作派,他一时没收住力道。
&esp;&esp;实在不该。
&esp;&esp;邬烈在心底默默反省了一番,随即目光沉然扫过台下一众看客。
&esp;&esp;“我在此守擂,请较量。”
&esp;&esp;依旧是听不出半分情绪的语调,却叫台下一众看客莫名听出一种“不怕死的你们就上来”的气势。
&esp;&esp;尤其当这人站在那里那一夫当关万夫莫开的架势,仿佛他守的不是擂台,而是能踏破铁骑的玉龙关。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