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对,她没错。
&esp;&esp;统一了说辞,雪杀又迈开小短腿,雄赳赳气昂昂地往宝华殿的方向走。
&esp;&esp;几乎是刚进宝华殿的大门,雪杀就一眼看到了殿门前静静站着的白发白衣的男子。
&esp;&esp;他似早就知道她过来,就那样站在门口处等着,看向她时眼中没有半分的意外,反倒是那对清冷的眉眼间似有几分笑意。
&esp;&esp;雪杀原先过来时都想好了,宫里是她的地盘,他以后待在宫里的话,看在他先前照顾她一场,她也可以适当罩一罩他的。
&esp;&esp;她还可以趁机要求他让她骑在他脖子上。
&esp;&esp;然而此刻见到殿门前站着的那个人,她就把原先所有的打算都忘了,迈开小短腿哒哒哒就朝人冲了过去。
&esp;&esp;花颜和秀柳还没反应过来,雪杀已经兔子一般蹿到那白衣白发的隽冷男子跟前,向来霸道的小奶音难得的竟似带了些委屈,伸手就要求,“大坏蛋,要抱。”
&esp;&esp;元樽低头看着和前不久离开时没有半点变化的小团子,垂眸时眼中似有无奈,但又似习以为常,微微弯腰,便将人干脆抱起,让她坐在自己的臂弯里。
&esp;&esp;雪杀感觉着这和小姐姐抱她时全然不同的稳健和高度,虽然小脸竭力克制着,但却能看出那眼里明显的欢喜。
&esp;&esp;但嘴上还是不能承认的,“不是我要来找你的,是玲珑听说你来了,托我给你送东西来的。”
&esp;&esp;元樽对于她的口是心非早就习以为常,闻言只是点头,“嗯,我知道。”
&esp;&esp;而后视线又转向随后上前的花颜和秀柳。
&esp;&esp;当然,主要是看花颜。
&esp;&esp;清冷的眸子微微眯起,只一眼,又缓缓转开,没有半分言语。
&esp;&esp;但哪怕就这一眼,花颜都觉得自己身上的鳞片险些要浮出来。
&esp;&esp;这个人,气息比杀杀还要强大呢。
&esp;&esp;他明明,是个人啊。
&esp;&esp;花颜有些费解,下意识摸了摸自己的脸。
&esp;&esp;难道,这个人,和她一样么?
&esp;&esp;皇上,你瞒得臣妾好苦啊
&esp;&esp;毓秀宫。
&esp;&esp;雪杀带人离开后,赫连越便带着司玲珑还有朏朏回了屋。
&esp;&esp;关于他和元樽达成的某些共识,他虽不打算告诉她,但关于昆仑的部分,他不打算瞒着她。
&esp;&esp;毕竟一开始,这就是她一直在找的。
&esp;&esp;司玲珑冷不丁听到了关于昆仑的确切消息,整个人都有些懵。
&esp;&esp;听说是元樽说的后,她更懵了。
&esp;&esp;第一反应不是惊喜于终于有了昆仑的线索,而是——
&esp;&esp;【为什么我之前问他的时候他一直故作神秘不肯说,现在换你问他他就直接交代了?他是不是看不起我?】
&esp;&esp;赫连越倒是没想到她的重点竟是在这里,一时有些无言以对,只是提醒她,
&esp;&esp;“他想要的国师之位朕给了,朕还另外允诺了他一个要求。”
&esp;&esp;言下之意,朕是实实在在收买的人,但你没有。
&esp;&esp;还有一个更主要的原因,赫连越觉得就是从元樽一开始就是在故作高深,保持自己的神秘感。
&esp;&esp;简而言之,钓着你玩儿。
&esp;&esp;但这个,赫连越觉得还是不跟她说了,他怕她一怒之下过去找元樽理论。
&esp;&esp;这人现在还有大用,暂时不能揍。
&esp;&esp;饶是如此,司玲珑还是觉得有点气。
&esp;&esp;“他想要好处,他可以提嘛,我又不是白要。”司玲珑想来想去,还是觉得,“他就是看不起我。”
&esp;&esp;觉得她就是给不起好处的人。
&esp;&esp;虽然说按元樽这张口就要国师的口气,司玲珑确实可能给不起,但提都不提,就让她有种自己被看得很扁的感觉。
&esp;&esp;司玲珑已经后悔给他送鸡肉松了。
&esp;&esp;还不如给雪杀直接吃了。
&esp;&esp;两人自顾说着话,被强行塞在司玲珑怀里且无法脱身的朏朏原本还在闭目浅寐,这时却忽然张开眼睛,而后便是属于她的略显绵密的温和语气道,
&esp;&esp;“或许并不是看不起,而是不能说。”
&esp;&esp;朏朏道,“妖入凡尘皆有规矩,那便是不得随意透露妖兽族的事情给凡人。”
&esp;&esp;一如她在宫中这些日子,也曾偶然听司玲珑念叨过昆仑,但她也是不能随便提的。
&esp;&esp;因为昆仑能听得见。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