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这里头果然有雪杀的事啊。】
&esp;&esp;只不过,她只是把一个把自己大了两圈的贺长孙撞飞了出去,但元樽却是实实在在地掐着脖子把人给扔了出去。
&esp;&esp;对比受伤和受惊的程度,只能说,元樽是主犯,雪杀是从犯。
&esp;&esp;但也仅仅是从受伤程度来说罢了。
&esp;&esp;要说对错,司玲珑只想说一句。
&esp;&esp;先撩者贱。
&esp;&esp;雪杀不是个随便对人动手的性子。
&esp;&esp;元樽更是不会轻易动手。
&esp;&esp;由此可见,司玲珑刚才对贺长孙的第一感官没错。
&esp;&esp;若不是他自己跑到元樽跟前还试图偷袭,那怎么会有之后的受伤?
&esp;&esp;都是活该啊。
&esp;&esp;“娘娘!妾身侄儿尚且年幼不知事,就算是调皮了些,那贺元樽又岂能下这样的狠手?!”
&esp;&esp;玉恩伯夫人听完经过虽也有几分心虚,但到底对侄子的爱护之心占了上风。
&esp;&esp;贺元樽身为大人跟一个孩子动手就是他不对。
&esp;&esp;孩子能有什么错?
&esp;&esp;司玲珑听着这有些殊途同归的辩词,倒也没觉得有什么。
&esp;&esp;换做她自己的崽,她也护短。
&esp;&esp;但眼前也不是她的崽啊。
&esp;&esp;没有回答玉恩伯夫人的话,司玲珑目光轻轻扫过地上的贺长孙,语气不算温柔,但也不算严厉,只是问他,
&esp;&esp;“既是禁卫军所见,本宫也不问你事实如何,本宫更想知道的是,你今日既是过来赴宴,又为何会单独跑到宝华殿那边?”
&esp;&esp;司玲珑语气淡淡,却是直入关键,“你既是冲着国师去的,那又是谁告诉你,国师如今的所在?”
&esp;&esp;话出口的瞬间,一旁的玉恩伯夫人已是脸色大变。
&esp;&esp;司玲珑这话,就差直接问【是谁怂恿你一个孩子过去找国师的晦气】了。
&esp;&esp;窥探宫中
&esp;&esp;司玲珑不说做主,却是先问起缘由,这是连玉恩伯夫人都没想到的。
&esp;&esp;好在贺长孙原先就得了交代,这会儿也不嚷着要人给他做主了,只说,“我不知道,我就是不小心走到那边,正好遇到那个怪……那个贺元樽。”
&esp;&esp;司玲珑看着眼前十岁左右的少年,到底年岁不大,撒起谎来还不够淡定,心下愈发笃定自己的猜想,语气愈发不紧不慢,
&esp;&esp;“宝华殿与重华殿距离不算近,就是专门找过去也不容易,今日虽是除夕,但路上宫人不少,你究竟是专门找过去的,还是不小心走过去的,本宫差人问一问便知,你想好了再回答。”
&esp;&esp;贺长孙听到司玲珑的话,面上不可避免地露出些许慌乱,下意识就将视线看向了一旁的玉恩伯夫人。
&esp;&esp;司玲珑却不等玉恩伯夫人开口,径自扭头吩咐蜀红,“带人去负责值守的宫卫那里问问,可有人见过贺家这位小公子。”
&esp;&esp;司玲珑这话一出,贺长孙当下就绷不住了。
&esp;&esp;一如司玲珑想的那样,他第一次进宫,哪怕知道宝华殿也不知道该怎么走,路上自然也是问了宫人的,这要是一问,自己说谎的事情就穿帮了。
&esp;&esp;到底年纪不大,贺长孙顿时就哭着嚷着说了,
&esp;&esp;“我、不是我,是姑姑,姑姑说贺元樽可能在那里,让我偷偷过去找的,不关我的事……”
&esp;&esp;虽然平日在家中被宠上了天,但他到底不是什么都不懂的孩子,自然也知道宫里和家中不一样,哪里敢真的当着司玲珑的面撒泼。
&esp;&esp;而他这话一出口,旁边的玉恩伯夫人身子一颤,司玲珑更是杏眸冷冷淡淡扫了过来,只问她,
&esp;&esp;“玉恩伯夫人,你可知窥探宫中乃是大罪?”
&esp;&esp;玉恩伯夫人原还想着糊弄过去,却不想她一张口就是窥探宫中,当下整个人都懵了,身子一软,便忙不迭朝司玲珑叩了个头,哪怕瞧不上这个琅妃,她也知道自己身份不如人家,更别说算计皇家这样的事被抓了个现形。
&esp;&esp;“琅妃娘娘,都是误会啊。妾身岂敢做这样的事?实在是听闻国师大人的事,与家中失踪两年的庶弟很是相似,妾身是想确认弟弟是否还在世,迫不得已才想出这样的法子,妾身绝无冒犯宫中的意思啊。”
&esp;&esp;玉恩伯夫人说的其实也大差不差。
&esp;&esp;就在一个月前,贺家听闻皇上册封了一位新国师,十分看重,甚至让其入住宫中宝华殿。
&esp;&esp;而那国师,白皮白发,却面容年轻,又听说那国师尊号元尊。
&esp;&esp;贺家人当时就怀疑到了二房两年前失踪的那个庶子头上。
&esp;&esp;要说贺家,乃是京中有名的占卜世家,因而家中历代家主也都在钦天监为官。
&esp;&esp;当年贺元樽出生,因为浑身泛白,连毛发都是白色的,加上他一出生,他的侧室娘亲便因生他难产而死,家中人都将他视作不祥的怪物,原本是要直接溺死的,还是老太爷发话将人留下。
&esp;&esp;尽管养在家里,也不过是给口饭吃,甚至有时候连饭也不大给。
&esp;&esp;贺元樽从小没少被他们这些隔房的兄弟姐妹嘲笑欺辱。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