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因为,”我用刀刃敲了敲他的肩膀,笑着道:“这副身体真的很孱弱啊,枉我这么多年刻苦训练自己的体术,没想到完全用不上。”
&esp;&esp;“我真的很幸运啊,我大费周章地调整领域的结构就是为了封印住你的咒力。我原来的领域效果是双方都能使用咒力,但2次机会的时长只有2秒。”
&esp;&esp;“你唯一能和我对抗的就是体术,谁知道你自己把自己的退路堵死了。”
&esp;&esp;“那么,”我收起刺刀离开绢索的身后,在一个不远不近的距离停下,摆好姿势冲他道:“来吧。”
&esp;&esp;能活动后绢索并没有向我发起攻击,而是直直地去往领域外壳最薄弱的地方——穹顶正上方。他鼓足了劲儿打上去,但没能打破,反而被反弹的力道震下来,然后迅速朝我袭来,直击我的咽喉。
&esp;&esp;虽然我的身体素质低于咒术师的正常水平,但也比‘川入’这个孱弱的病秧子厉害。
&esp;&esp;我轻巧地避开,好笑道:“还没说完呢,原先的总时间是2秒,时间延长5倍的代价仅仅是封印我们双方咒力的话,这个代价不会太大了些吗?”
&esp;&esp;绢索站在原地看着我,带着愠怒道:“所以你还交换了坚硬的外壳。”
&esp;&esp;“没错,”我也停下脚步看着他平静道:“无论是从里面还是外面,除非是五条悟不省略任何一个步骤而打出的‘茈’那样的攻击之外,我领域的外壳都不会被打破。”
&esp;&esp;“所以你的故事就到这里就结束了。”
&esp;&esp;绢索看着我,往日的从容终于不见,神情冷酷地看着我。
&esp;&esp;我以为他会放些狠话,但他脸上的不爽在片刻后停息,他看向我,懒洋洋道:“你只能将我封印,无法将我彻底杀死。”
&esp;&esp;“没错,”我坦然道:“我的领域就是‘狱门疆’。”
&esp;&esp;绢索好奇道:“你就不怕我现在掏出狱门疆将你封印吗?”
&esp;&esp;“哦,”我还没开口,绢索已经明白过来,有些无奈地解释道:“开启狱门疆也需要咒力,但我的咒力被你封印住了。”
&esp;&esp;“既然你不能将我抹杀,”绢索看向我,笑嘻嘻道:“那便没关系,无论是术式本人死亡还是你主动将我放出,我都有机会逃掉。”
&esp;&esp;“这具身体虽然孱弱,但我好歹也是做足了和你战斗的准备。”
&esp;&esp;绢索眨着眼睛好奇道:“你能告诉我你是怎样回来的吗?”
&esp;&esp;这个问题应该去问‘王雅次’而不应该问我。
&esp;&esp;为什么是我来到这里而不是她回到自己的身体这件事也应该去问她。
&esp;&esp;我看着从容淡定的绢索,他又恢复到从前那副翩翩公子的模样,我终究是气不过,压抑许久的怨恨涌上心头。
&esp;&esp;我掰断假肢上的刺刀狠狠丢向他,恨恨道:“你知道这个做什么?你觉得有趣所以就想知道?”
&esp;&esp;“凭什么要用别人的人生来实验你觉得有趣的设想,凭什么躲在阴沟里的你可以肆无忌惮地夺走别人的青春,不是每个人都像你这样活了这么多年,你就是一个爱玩泥巴长不大的小屁孩,凭什么什么便宜都让你捡着了……”
&esp;&esp;我捂住脸在原地蹲下,沙哑着声音开口:“凭什么你的成功全是侥幸……”
&esp;&esp;“为什么,为什么你的侥幸要建立在别人痛苦的美好上……”
&esp;&esp;倘若夏油杰不那么爱自己的同伴,他会因为星浆体的死动摇吗?倘若他不那么爱自己的同伴,他会在那个夏天叛逃吗?又倘若,夏油杰是一个笨蛋,他没有察觉自己的大义是个一戳就破的纸娃娃,他策划的‘百鬼夜行’会不会更成熟一些?
&esp;&esp;倘若五条悟没有那般在乎夏油杰,在夏油杰死后将尸体交给硝子处理,或者在涉谷的那一分钟里保持冷静,绢索他还会成功吗?
&esp;&esp;为什么,要拿别人最柔软、最痛苦、最美好的地方去伤害别人呢?
&esp;&esp;“看来你不知道关于我的事情。”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