唐爵做了整整五年的练习。
他给自己做了五年的心理暗示。
在那一刀子下去后,在看到她绝望的哭泣,听到她一遍遍的对自己说不要死的时候…唐爵就想,等他们回家了,他就好好的对她,他会好好的改掉自己所有的不好的习惯。
他会尽量的压抑住自己。
傅君墨沉默的看着唐爵。
他似乎是在思考着什么。
两人之间突然都变得沉默了起来。
“你…现在能控制得了自己吗?”傅君墨终究还是问了这么一句话,“如果你要是…如果你要是对暖暖做了什么不好的事情的话,我会说到做到的彻底让暖暖离开你。”
“我会尽量。”唐爵无奈的笑着,“但是我可以发誓…我不会再做任何会伤害到她的事情。”
因为没有人知道,伤害了她,无疑就是在用双倍的疼痛感来刺激自己。
“唐爵…”傅君墨深吸了一口气,“我在暖暖的心目中,是她现在唯一的家人,也她认定了的哥哥…”
天知道,傅君墨在说这话的时候,面色有多扭曲。
“我知道。”今天的时候安暖刚刚和他说过这个问题,他怎么会不知道这个傅君墨对于安暖的意义呢?
所以即便是他再怎么嫉妒他,他也不能把这个傅君墨怎么样。
“我希望我的小妹能幸福。”傅君墨深吸了一口气,“你替我转告她一句,我短时间内,可能不会回来了。”
“你…”唐爵的眉头一拧。
“你就这么和她说就成,她会明白的。”
唐爵还真的是相当讨厌他们的这种默契啊。
傅君墨起身,在他要离开之前,他留下了一句话,“啊…我再和你说一句话,当初伯母的事情,我想你最好也去查查是怎么一回事。”
唐爵还没有问傅君墨是什么意思,傅君墨已经起身离开了。
他告诉唐爵的事情已经太多了,多得他都有些后悔了。
只是如果他要是不都告诉唐爵的话,以安暖的性子,她定然是什么都不会说的。
那样的话,她的心里会一直都有这么一个疙瘩。
他这个做哥哥的,也就只能…好好的帮自己的家人一把了。
唐爵在长椅上坐了很久。
直到江南出现在唐爵的身后,恭敬的嗓音响起:“总裁,夫人醒了。”
唐爵恍然起身,只是那双漆黑的眸子中,带着一丝嗜血的狠戾。
“去给我查一下五年前的一场特大交通事故。”唐爵深吸了一口气,“把当年所有的新闻报道,受伤人员的资料全都给我找来。”
江南愣住了。
五年前的特大交通事故?
这事情说的是不是太泛指了?
这特大交通事故,应该不少…吧?
江南虽然是很想抗议一下来着,可是在看到一身冰寒的唐爵后,他愣是一个字都没敢说出来。
“是。”
唐爵推开门踏入病房的时候,夏安暖还坐在床头,神色看起来有些迷糊的样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