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521章
一个已经不在乎自己性命,更不在乎什么王法和族人的疯子!
林旭凑到他的耳边,用只有两人能听到的声音,森然说道:
“齐洛武,黄泉路上,能有你这么尊贵的人作伴。”
“我林旭,不亏!”
齐洛武的瞳孔瞬间缩小,刚才的嚣张顷刻全无。
恐惧如同冰冷的潮水,从脚底瞬间淹没头顶。
他能清晰地感觉到,林旭掐着他喉咙的手,那指节因为用力而泛白,像一尊没有生命的铁铸雕塑。
更能感觉到,自己耳廓上传来的,那阵阵撕。裂般的剧痛,以及顺着脖颈滑落的,温热而粘稠的液体。
那是他的血。
“疯子。。。。。。你是个疯子。。。。。。”
齐洛武的声音因为恐惧而颤抖,再无半分皇子的威仪。
“林旭,你为你家人想一想,为你林氏满门想一想!”
“你敢对我出手,他们必死无疑!”
这是他最后的底牌,也是他唯一能想到的,可以威胁到这个亡命之徒的东西。
“为他们着想?”
林旭听了,脸上的笑容愈发诡异,那血红的眼睛里,竟是流露出一丝嘲弄和悲凉。
“家人?”
他一字一顿,声音沙哑得如同两块砂纸在摩擦。
“我林旭,何曾有过家人?”
“你说的,是那个抛妻弃子的户部侍郎林煜吗?”
“你说的,是那个视我为眼中钉肉中刺,恨不得我早点死在乡下的林府吗?”
“我不妨告诉你,我母亲并非蔡氏,而是林煜高中前的乡野女人,但早已经去世了!”
“现在的林府,跟我有鸡毛关系?”
齐洛武一时愣住了,他张着嘴,一个字也说不出来。
这些皇城秘闻,他一个养尊处优的皇子,哪里知晓。
林旭却笑了,笑声低沉,在死寂的囚室中回荡,听起来格外渗人。
“齐洛武,你怕是不知道吧。我这次被押解回京,最高兴的,恐怕就是林府上下了。”
“他们巴不得我死,巴不得我被千刀万剐,好彻底与我这个‘污点’撇清关系。”
他凑得更近了,温热的呼吸喷在齐洛哥的脸上,带着浓重的血腥味。
“所以,我为什么要为他们着想?”
“我甚至。。。。。。很希望我的死,能带上整个林府一起陪葬呢。”
“诛九族?那真是再好不过了。”
齐洛武的眼神,从恐惧,变为了彻底的绝望。
他终于明白,自己面对的,是一个早已被世界抛弃,心中只剩下无尽恨意的孤魂野鬼。
任何威胁,对他来说,都只是笑话。
“别。。。。。。别杀我。。。。。。”
心理防线彻底崩溃,齐洛武的声音带上了哭腔。
“林旭。。。。。。我错了,我真的错了。。。。。。”
“求你,放了我。。。。。。我发誓,我再也不找你麻烦了,我外公的案子,我不追究了,我可以在父皇面前为你求情。。。。。。”
他语无伦次,知道此刻的林旭早已疯魔,哪里还有半分皇子的样子,分明已经吓破了胆。
林旭冷冷地看着他这副丑态,眼中尽是鄙夷。
“现在知道求饶了?”
“刚才那股要把我剥皮抽筋的威风哪去了?”
他手上微微松了松,让齐洛武能够喘上一口气。
“齐洛武,记住今天的感觉。”
“记住你像条狗一样,跪在我面前求饶的样子。”
“这就是你我之间的差距。你,永远只配当一条摇尾乞怜的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