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奴脏,公主不应该……”
李珍一只食指点住落英的嘴唇,阻止了他要说的话。
“你不脏,”她一字一句郑重其事地告诉他,“而且你不要在我面前称‘奴’了,你对我来说是很重要的人。”
很重要的人……
虽不是情人更不是爱人,但在李珍心中占据一席之地,已让他足够欢喜。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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落英身形很高,李珍还是让聂隐给了他衣服穿。
聂隐没有抗拒她,只是那脸色又变得僵硬起来。
李珍原本想开口哄人几句,聂隐却行了一礼头也不回地走了。
她无奈地叹气,进入内室将衣服交给了落英。
等人换好衣服,她又命人悄悄将落英送出宫去,走之前,她对落英说:“你放心,这个仇我一定会帮你讨回来。”
等落英一走,她脸上便如同结了一层坚冰,吩咐翡翠道:“给谢修竹递个消息去,让他好好查一查云家。”
“公主这是要对云家出手了?”翡翠道,“那宣王殿下那儿该如何是好呢?”
出了这档子事之前,李珍一直在烦恼着该如何救出李瑾。
翡翠看到李珍冷笑一声:“让他成为父皇唯一的选择不就行了?”
翡翠心中一凝,看来公主这一回想要对付的不止是云家。
*
落英坐的那辆马车七拐八拐后,将他送到了醉花阴的后门。
落英带着帷帽下车,想着车夫是李珍的人,还找了几锭金子来打赏他,车夫接过后很快扬长而去。
轻轻敲响醉花阴的后门,有个小厮打扮的人很快开门将落英迎进。
落英不开口地穿过后院,来到醉花阴的大厅里,在昨晚云廷的闹事下,这里一片狼藉,有许多人正在打扫。
落英眯着眼睛看着碎了一地的桌椅,身上释放出的冰冷气息不难让人看出他正处于盛怒之中。
醉花阴的老鸨走到他身侧,恭恭敬敬开口:“公子,今晚还要开门迎客吗?”
“不必了,”落英声音冷硬如冰,毫无在李珍面前的柔情似水,“先闭门一段时间吧,你再往外传播传播我心悸受惊的消息。”
看着落英这生人勿进,毫无受惊模样的面孔,老鸨眼也不眨地答了是。
她又问落英:“公子昨夜为何容忍他们在此胡闹?”
醉花阴这么一个风月场所能在上京立足,靠的可不仅仅是花魁们的美貌。
“带头的到底是云廷,还是不要和云家起正面冲突,”落英摩挲着袖中李珍赠予自己的玉佩,脸上现出一些笑意,“此事与我来说还算是因祸得福呢。”
谢修竹是公主的正头夫君又怎么样?公主的滋味他比谢修竹先尝试。
虽然只是浅尝辄止,但那滋味却让人永生难以忘记。
他吩咐老鸨:“那盒药处理的干净些,不要让它再出现在醉花阴里。”
“公主聪慧,容易瞧出端倪来。”
老鸨同样乖乖答是,倏而抬起眼皮看落英:“那药伤身,公子下次还是不要做这样的事了。”
“行了,我自有分寸。”
落英觉得老鸨有点聒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