犬冈走悄悄站到藤原苍介身后:“苍介,你怎么陪着研磨前辈这么打?”
孤爪研磨现在连起跳传球都十分吃力,刚刚的扣球更是卯足全身力气,再怎么强撑都是眼瞅着呼吸急促胸膛剧烈起伏。
这并不是一个好兆头。
藤原苍介只是眨眼:“我不过是传球给我认为可以得分的成员。”
其馀人一愣:“……欸?”
“如果给你们传球都不觉得自己能得分,那不如换我上。”
孤爪研磨一双锐利的眼睛,冷冷地扫过他们:“刚开始一个个恨不得把枭谷打成3:0的气势呢?放哪儿去了?!”
“如果你们没信心得分,那、那这局比赛,我和藤原两个人就、就够了……”
黑尾铁朗身后满是黑气,绷着一张笑脸抬手猛地摁在孤爪研磨头顶,痛得手底下那人五官都挤在一起。
“别以为我听出来这是激将法了就代表我会受用了!想要鼓舞队内气势,还用不着让你发起进攻!”
就算孤爪研磨不这么办,他等下也会找机会让其他人清醒清醒。
眼睛瞥过藤原苍介,白发少年一脸无辜好似只是被卷入风波一样,揣着两只手一副虚心受教的模样。
黑尾铁朗没好气地松开手,转头朝着其他几人喊:“听到没,咱们的‘大脑’发话呢,问你们还能不能打、有没有信心打下去呢!”
山本猛虎活动着酸胀的手臂,滴咕一声:“当然能得分了!”
“就是、就是有点力不从心……”
“但是!”
不等其他人发言,山本猛虎又是猛地一挥手臂:“别的场合可以给自己找借口,但这里是春高,还是最后一局!”
“现在老子就算是摔断腿,也得站在这赛场上打到结束!”
“要给自己打出一场不留遗憾的比赛!!!”
随着他的声音传遍整个赛场,音驹其馀几人眼里的迷茫也一扫而空。
疲惫没有影响他们对胜利的执着,越是艰难,便越是要拼!
“说得好!”
木兔光太郎一拍巴掌,当即岔开腿双膝下蹲:“今天就算是被抬回去,我也会扣下传到我眼前的每一球的!”
“我们也是!”
枭谷其他几人接连应声,赛场刹那间便再度飘荡着硝烟。
直井学和枭谷学园的教练对视一眼后,又各自坐了回去。
看来,并不需要他们叫暂停了。
哨声响起,藤原苍介手持排球站在发球线后。
闭上双眼原地站定一会后,深吸一口气,便是以常人难以想象的速度向前跃进起跳!
身体向后弯成一张紧绷的弓弦,终年累月的超负荷训练,让他即便在状态不佳之下也仍然能发出动作标致的一球!
“咚!!”
这不是排球坠落在地面的声音。
而是木兔光太郎居然以肉身挡在排球之下,沉着一张脸用胸膛将排球顶了回去!
“等等,这也可以接球吗?!”桃井五月大吃一惊。
但这一变故没有干扰到场上任何一个人。
为了接球,谁不是用千奇百怪的姿势在地面上到处翻滚碰撞,青紫色的伤痕便是这些排球爱好者的功勳章。
已经决定不惜一切代价拿下胜利。
犬冈走为了救球更是没做任何防护姿势,不甘的眼神盯着下坠的球体,只为了能将手再多伸出去那么几厘米。
“枭谷学园得分,5:5!”
“抱歉……还是没有……”
终究是缺少持续比赛的经验,犬冈走自一摔后,想要起身却浑身都提不上力气。
双手软趴趴地撑着地面才保持最后的体面,眼泪不争气地便往地上掉。
猫又教练赶忙安排海信行将人换下。
被手白球彦与芝山优生扛下场时,犬冈走硬咽着声音,对藤原苍介说:
“一定要赢啊,苍介!”
“了解。”
白发少年声音一如既往的沉稳。
哪怕局势并不明朗,却莫名给人一种心安感。
第十一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