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我在意的,只有你。”
&esp;&esp;要是从前那个沈悦予,陆可无不会帮她挡枪。
&esp;&esp;可现在的,陆可无舍不得她受一点伤。
&esp;&esp;再无回应
&esp;&esp;沈悦予闻言,鼻尖泛起酸涩,她没有再否认自己的身份:
&esp;&esp;“你什么时候知道的?”
&esp;&esp;“很久之前。”陆可无开口:
&esp;&esp;“你啊,总是把自己装得那样坚强,什么情绪也从来都不流露出来,什么事情都自己扛。”
&esp;&esp;“其实,你不用那样坚强的,你有……”
&esp;&esp;陆可无想说,她还有他们。
&esp;&esp;可是他要走了,他不能再接着保护她了。
&esp;&esp;于是他改了话:“你还有许言酌和江泽野,以后有什么事情,你可以去找他们帮忙。”
&esp;&esp;沈悦予转头看他:“那你呢?”
&esp;&esp;“我……”陆可无声音一哑,再也说不出话来。
&esp;&esp;他承认,他到现在还是放心不下沈悦予,他害怕自己走后,会有人再欺负她。
&esp;&esp;沈悦予看着他,一贯维持的冷静再也绷不住了。
&esp;&esp;她是可以去找许言酌和江泽野,他们的实力都比陆可无要高。
&esp;&esp;可惜,世界上再没有一个人愿意这样义无反顾地站在她面前。
&esp;&esp;也再没有人,那样寸步不离地跟着她,就连跳崖这种要命的事情都要跟过来。
&esp;&esp;“其实……”陆可无转移话题,他嘴角泛笑:
&esp;&esp;“我知道,那天你带我去看的萤火虫,都是你提前找过的。”
&esp;&esp;“你是在意我的,对吗……?”
&esp;&esp;陆可无说到这里,苍白的脸上却满是探究,他执着得想要得到一个答案。
&esp;&esp;沈悦予点头:“嗯,我不在乎你在乎谁?”
&esp;&esp;滚烫的泪水滴落到陆可无的手背上,竟然比滚水还要烫人几分。
&esp;&esp;陆可无眼神微颤,他忙开口:
&esp;&esp;“不哭,不哭。”
&esp;&esp;他越是这样说,沈悦予看着他担忧的脸颊,就越是绷不住那些沸腾的情绪。
&esp;&esp;“你永远,都是,我的妻主。”陆可无这话说得坚定,他紧紧抓着沈悦予的手舍不得松开。
&esp;&esp;他真正舍不得的,还有眼前的人。
&esp;&esp;可是如今说什么都显得太过苍白无力,他明显感觉到自己的生机在一点点流失。
&esp;&esp;他的时间不多了。
&esp;&esp;于是他转移话题:
&esp;&esp;“妻主,和我说个笑话吧,我想看你笑。”
&esp;&esp;“好。”沈悦予强露出了笑容看他:
&esp;&esp;“你知道狐狸为什么经常摔跤吗?”
&esp;&esp;陆可无的声音很小,他说:“不知道。”
&esp;&esp;“因为狐狸很脚滑(狡猾)啊。”
&esp;&esp;沈悦予说着虽然在笑,可是她眼底没有半点的笑意。
&esp;&esp;陆可无的嘴角勾了起来,他说:
&esp;&esp;“还有吗,我想听。”
&esp;&esp;沈悦予又与他说了几个,病房里的气氛看起来好了不少,却是压抑得可怕。
&esp;&esp;时间不知道过去了多久,她看着陆可无的声音越来越小,脸色越来越苍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