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为了陪幼辛,他谎称自己的不舒服,而实际上,不管自己是否真的不舒服,他们也并不在意,只在意他会不会出席,是不是全了面子。
他冷淡的看着周静水的消息,回复:[我母亲很早就过世了,以后别与我这么称呼。另外我医院很忙,没有时间。]
完也不管周静水那边再说什么,直接关了手机。
林幼辛在酒吧里坐了一会儿,总觉得心神不宁,便和小宁打了声招呼说要回家。
“回家?有什么事吗?”
“周禀山好像不太舒服,我回去看看。”
徐澄宁举着一杯酒,诧异的睁大眼睛看她,“他一个医生,不舒服需要你回去看?”
林幼辛也不知道怎么解释,总不能说,从元旦带她通宵那晚起,他就没休息好,而她为此深深自责吧。
“。。。。。我就随便看一眼。”
她没喝酒,从酒吧里出来开着自己的车就回了南崇府。
进了门,房间里很黑,不像是开火做饭的样子。
她将车钥匙放在玄关,换了拖鞋进去。
推开主卧,周禀山常睡的那一侧鼓起一个大包。
她看了眼时间,刚八点钟。
他一个人就这么睡了?
轻手轻脚的走过去,他侧躺抱臂,眉心微微皱起。
像是熟睡,又像身体不舒服在捱着。
她顿了顿,伸手挨上他的额头。
好像不是很烫?
于是她又摸了一下,结果这一下结束要抽走的时候,被他抓住手腕。
“不是出去玩吗?”他声音沙哑。
薄薄的眼皮掀开,在月光下微凉的眸子望着她。
“。。。我担心你病了,所以回来看看。”她垂眸,“我觉得你电话里声音不太对劲。”
周禀山微怔,静静看着她。
从来没有人能从他的声音里判断他是不是不舒服,也没有人愿意这么做。
所有人都笃定,他就是这样一个冷冰冰的性子,也不会有人想要靠近他。
只有她,是第一个愿意靠近他的人,和小时候一模一样。
林幼辛被他盯的有些羞赧,挣了下手腕,“你饿不饿,隋姨做的冻饺子还没吃完,我帮你煮一些吧。”
“我不饿。”周禀山立刻握紧她的手。他心潮涌动,眼里却一片平静的望着她。
“。。。那你究竟哪里不舒服,要不要去医院?”
“有点头疼,但不想去医院,去了更疼。”
他视线落在他握着的她的手腕上,很细瘦,就这么乖乖被他握着,也不挣扎。
他忽然想,如果她的手腕能一直被他圈在掌心里就好了,哪里都去不了,只在他身边就好了。
“那怎么办。”
林幼辛皱了皱眉,忽然想起什么,眉头一松,眼睛亮亮的,“对了,我有布洛芬可以止疼,我去帮你拿。”
眼看她要走,周禀山皱眉,将她拉近,“那个不管用。”
“那什么管用?”
他沉默,随后倏得抬眸,眼中渴求与掠夺反复交织,声音沙哑:“来吻我,幼辛。”
林幼辛一愣,以为自己听错了。
“什么?”
“再主动亲我一次,可以吗?”
若不仔细听,几乎没有人能听出他话中的祈求之意。
这回听清了,她呼吸微滞:“你怎么。。。”
心里重重一跳,有些慌乱的看他。
脑子里不由的想起下午静潼的照片和视频,这还是那个在台上言的生人勿近的周禀山吗?
这太割裂了。
周禀山看她脸上表情变化,猜测她可能不是很愿意了。
心也一点点沉入谷底。
不由的自嘲,也是,那天她正处于情绪大起伏期,他说同意她心情不好时找那个人,她自然会感动到做一些出格的事。
终究是一场梦罢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