自从是孙伯接手周从显的治疗开始,她便再鲜少见到他。
好像,两人又渐渐恢复到了,最熟悉的陌生人的阶段。
双儿没有看懂,“姐姐放心,咱们这次一定能解决。”
周从显看了她一眼,就知道她现在对自己的抵触。
于是佯怒地看向双儿,“你给本世子好好看看,到底是本世子像山匪,还是魏寻那张死人脸像山匪?!”
双儿往姐姐的身边缩了一下,然后斩钉截铁道,“世子!”
周从显,“……”
正在赶车的魏寻唇角上扬。
马车在田边停下的时候,地里头干活的老农都抬起了头。
见还是昨日的那两个姑娘。
今儿不仅带了人,还带了好几个衙役。
于是赶紧通风报信。
有人家受过福叔家欺负的,无幸灾乐祸,“看他这次如何猖狂,替到铁板了!”
原本还一些打算侵占良田的,这会儿都歇了心思。
有财娘不是没钱赎田,自从家里那个烂赌鬼死了,家里才松快些。
县令又是个心软的,她不赎就能种田,自然不会再花钱赎田。
有财娘看到几人,连忙靠近福叔。
“三哥,这地本就是财主当年压榨的地,本就该还给咱百姓,这些人和那些财主有什么区别!”
“我还记得您还和曹家公子打赌来着,他还输了五亩地给您呢!”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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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要是那姓曹的迟几日被抓,那地不就是您的了吗!”
福叔想起还躺在家里的字条顿时怒从心起。
周从显一眼就看到那双满是怒火的眼睛。
他的唇角微抿,她和这些乡野之民打交道,怎会不受欺。
这次受命于陛下建立水师。
正好将季小满调任过来,虽然还是只会一些三脚猫的功夫,但是对付这些刁难之人足矣。
姚十三看了眼都来看热闹的农户们,“石捕头,租契上的地都是哪些?”
石捕头上前两步,“这些没有耕种的都是。”
他的话语顿了一下,“还有这两亩也是。”
他指着有财娘所站的地方。
她从袖子里拿出租契,“烦请弟兄们帮帮忙,把不相干的人都请出去。”
周从显扫了一眼,语气骤然冷,“在下是个粗人,不知轻重,衙役们也都是五大三粗的汉子。”
“若是伤到谁了,就别怪咱下手没有轻重了。”
他的话语里威胁满满。
他个子高,满脸的胡渣,尤其是一双似刀子的眼睛。
怎么看都像是个不要命的亡命徒。
姚十三看了他一眼,唇角微动,这样的情况下,捕头是这些人看着长大没有威信力,反而是周从显这样看着不是好人的人说话好用。
挨着租田的农户一下就散开了。
看热闹可以,但是命还是最重要的!
租田里瞬间就只剩下福叔和有财娘了。
福叔看了下四周,原本周围的人都已经退得远远的了,好像他的底气也一下退了。
说话的这个人是个狠角色。
他后面那个他也认识,就是把他儿子打断腿的那个!
周从显的视线落在这两人的身上,他的眼睛微微眯起,“看来这两位是听不懂话,那就请兄弟动手。”
衙役刚准备动手,福叔就大叫起来。
“等等!”
他咽了下口水,“各位好汉误会了,这是我自己的地。”
“这边的五亩地,是去年是曹家公子愿赌服输输给我的!我家还有字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