好不容易被按下去的悸动再次被挑起,贺云深喊景故知名字都带着气从喉咙里滚出来。她的手轻轻捏着景故知的腰身,终于还是往后方探去,然后进入了那件宽松的睡裙内。
“可以吗?”贺云深抬头看着景故知,眼睛湿漉漉的。
可以,当然可以。
景故知身体的每一寸都想急切地回应贺云深,于是动作再不迟疑,她俯身含住了贺云深的下唇。
燥热涌上来,一并把情带起。
贺云深有些急切地回应着景故知的吻,同时感受着对方的手指沿着自己的下巴往下滑,不轻不重地压在了脖子上。
“可以。”景故知的声音被贺云深的唇舌卷走,被两人不断加重的气息模糊,“可以,都可以。”
贺云深在她后背的手更加上移,另一只手顺着景故知的腿落至膝盖内侧,稍稍用力,将人往自己拽得更近。她的唇偏移了位置,嘴角、下颚、脖颈。
景故知只觉得热,只觉得晕乎乎的。她双手都落在贺云深肩膀上,拽紧了她的衣服。
很快,贺云深的吻落在她的胸口位置。
景故知的胸口偏左的位置有颗不太明显的痣,像是代表着她的心脏。贺云深小心翼翼地将唇完全覆盖在上面。她好像听到了景故知的心跳。
好重,一如她的心跳。
贺云深再次抬起头,精准地衔住了景故知的唇。她抱着景故知,将人压在了床上。
喘息声渐渐绕在了房间的每一处。景故知只觉得自己突然间好像变成了一直在大海上漂荡的床,汹涌而至,她推上高点。好在,她并不是真正在海上的船,还能伸手抓住贺云深,还能和她十指相扣,听着她在耳边温柔且无比渴望地喊着自己的名字,感受到她的体温混入了自己的。
双手紧紧地抓着床单,景故知不太愿意发出更多声音,只好咬下嘴唇。
贺云深用手指婆娑着她的唇。“没关系的,家里隔音很好。”
本来已经完全抛开羞耻的景故知,被她这句话猛然拉回了理智。偏偏这时候贺云深用力,惹得她本能弓起身子。
贺云深吻她,吻得要比刚才激烈。景故知受不住,伸手去推她,刚抓到她的肩膀就不太舍得,反而把人拉进。最后只要自己往后扬起头。
战栗逐渐缓解,景故知无力地躺在床上,头顶的灯光明亮,她单手放手在额头上,睁开眼去看贺云深。看到贺云深拿开她的手臂,撒娇似的用鼻尖蹭过她的脸,续而抵住了她的额头。
“我要得寸进尺。”景故知听见贺云深的声音,“以后,不要接床戏好不好,以后,少拍点偶像剧好不好。”
景故知想笑,这哪里算是什么得寸进尺。床戏这种东西,她很多年都没演过了,没必要她也不喜欢。至于偶像剧,这样的拼命地磨炼演技,不就是想拓宽戏路吗?
何况。
景故知伸手拨她黏在额前的头发。“好,我答应你。你也要答应我。”
“你说。”
“多告诉我一些关于你,多问我一些关于我。不要突然离开。”
贺云深偏头亲了亲景故知的手。“嗯,我们来日方长。”
身体某处还能感受到贺云深的手指,景故知严重怀疑贺云深这句话中还有别的意思。然而这人的眼眸里都是对她的爱意,那样真切,让景故知都不知道该怎么接她的话,只能揽过她的脖子想去吻她。
只是刚一动,她的嘴巴就微微张了开来。
贺云深狡黠地笑了笑,膝盖顶在了自己的手背上,俯身在景故知耳边继续补充。“我想看到更多,不要再忍着好不好?”
又是这种温柔的哄骗声。景故知余温未退,顿时从口中溢出了一声清晰的喘息。
贺云深抬手关了灯。
夜深了,那艘在海上随着浪潮漂荡的船不知道被推上了多少次浪尖。
“不要,不要了。”景故知连完整的一句话都说出来。
贺云深每次刚萌生的舍不得,都被她这样的声音扫除。好在这会,舍不得终究是占了上风。贺云深顺从地收回了手,亲了亲景故知的嘴角。“好,你歇会。”
景故知根本没听她在说什么,只是努力平复自己的心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