景故知从浴室出来时,贺云深刚换好那件情趣睡衣没多久。
她坐在沙发上,背对着浴室的方向。睡意的后背几乎是没有布料的,极细的带子贴在她的皮肤上,在她曲起后背时,显得有些紧。裙子很短,只是刚好遮住了大腿根部,不过如果要把开叉的高度算上,那样的遮掩似乎完全没有任何用处。
贺云深发尾湿漉漉的,随意散在后背。她伸手拢了拢长发,转头看景故知。
“你,洗完啦。”贺云深突然不好意思起来,刚才还没有什么波澜的心态,顿时如同被人投掷了大石块进去的水塘。
眼前的场景,对于景故知来说很意外,不过在看到这场景后就开始逐渐加快跳动的心脏,让她很快就不在意那点诧异的情绪。
步子没有停滞,景故知忍着心头的悸动,快速走到了床前。
房间陷入漆黑,唯有那盏被她特意从鄂京带过来的月亮夜灯,渐渐发出了微光。
这时候,景故知才发现贺云深还没有完全穿戴完毕,沙发上还放着一对猫耳朵,和……看上去应该是猫尾巴一样的东西。
贺云深拿起猫耳朵戴在自己头上,起身靠近景故知。“适合我吗?”
景故知愣了一下。她对上贺云深含情的双眸,伸手摸了摸那对猫耳朵。“适合,很可爱。”
何止是可爱,那对耳朵好像本该就长在贺云深脑袋上。毛茸茸的触感,让景故知有点爱不释手,不过她没有玩多久,毕竟她的视线根本不可能只是停留在那对猫耳朵上。
睡裙的裁剪刚好,半遮半掩在贺云深的胸前。
两人身上淡淡的沐浴露的香味绕在彼此鼻尖,逐渐加重的温热,都在不断撩拨彼此的心弦。
“故知。”在景故知的手落在贺云深锁骨位置时,贺云深凑过去贴着她的耳边轻轻喊了一声。
那声音,是毛茸茸的,在景故知耳廓上轻轻扫过
景故知透过窗帘缝隙看了眼外边的月光。
果然,今晚的月色,很美呢。
——
闹钟响起,景故知很不情愿地伸手去找手机,想把那该死的闹铃关掉。手在床头柜上摸了半天,什么都没摸到,反倒被贺云深一把抓住了手腕。
“不在那。”贺云深起身,揉着眼睛下床。
景故知昨晚把手机放在沙发上就去洗澡,那东西就这么在那躺了一整晚。
贺云深过去关掉闹钟,顺便看了眼时间。早晨六点半。
“怎么定这么早的闹钟。”贺云深稍稍撩起窗帘,外面天是大亮了,阳光也正好,就是不见人走动。
景故知睡意正浓,听不清她说话,只是伸出双臂。
见状,贺云深只好过去,把她从床上抱起。鼻尖轻蹭,她给了景故知一个早安吻。“我抱你去洗漱?”
景故知将脑袋靠在她的颈窝。“好,今天都陪我。”
那是自然。
两人在洗漱台前站好,贺云深环抱着她帮她温毛巾。景故知侧过身靠着她,继续闭目养神。
镜子里,贺云深注意到景故知脖子上、肩膀处,以及后背的红点。昨晚的亲吻很快牵动了那些没有见面时的思念,即便有空调,房间中的温度似乎始终居高不下。
贺云深的耳边,好像又听到了景故知带着哭腔的声音。
她咽了咽口水,将水龙头往热水的方向拧转。
这些红印很容易被温热消散,只是需要些时间。很显然,她们并没有这么多的时间。
差不多快七点的时候,翟青槐就来敲门了。
“故知,云深,起来了吗,今天的戏是七点半开拍。”
“起来了青槐姐,我们一会就下楼。”贺云深放下毛巾,仔细看了看景故知脖子上的那个红印,确实减淡了不少,说是蚊子咬的,应该也不至于糊弄不过去。
景故知还迷糊着,听到她和翟青槐的声音,只是伸手搂她的脖子,声音含含糊糊。“好困,我不要去拍戏。”
“好,我们不去,我给你换衣服好不好。”贺云深哄着她,抱她打横抱起,往床走去。
景故知掀开眼皮看她,噘着嘴。“骗谁呢贺云深,不去换什么衣服。”
不去,肯定是不行的,不过有贺云深在,她确实可以多赖那么一会。为了节省时间,景故知起来换得衣服就是能直接拍摄的衣服,那件衣服是半高领子,刚好遮住了她的脖子下方的红印。
早上的戏都是群演数量较多的戏,宋无照例一个镜头拍摄了三五遍,最后一甩手上的剧本,拿着喇叭大喊。也不知道让人休息一下再继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