主人,我手疼。
手疼?
楚宴禾这才发现四周的空气弥漫着一股血腥味,穆锦的左手臂上,有一道十分狰狞的伤口,深可见骨,几乎贯穿延伸到了他整条手臂。
翻卷的皮肉泛着惨白,边缘处凝着血痂,让人感到有些触目惊心。
此时,鲜血正从伤口处流出来,像一条蜿蜒扭曲的蛇,缠绕着手臂,然后滴在地上,形成了一个小小的血泊。
哎我的娘来!
楚宴禾看到这一幕,急忙把穆锦推开,拿出一旁的干净纱布就捂在穆锦伤口上面。
你光给我包扎了,自己怎么没想到包一下自己的伤口!
嗯我想包来着,但是刚刚主人你在梦里面说让我别动
穆锦委屈巴巴地看着楚宴禾,仿佛他是什么骗人骗心的千古罪人一样。
你都说了是梦了
楚宴禾摇摇头,无奈地说:我梦里的话你都信。
信啊!
穆锦神采奕奕地看着楚宴禾,摇头晃脑道:不仅信,我还都记下来了呢!
楚宴禾边帮他处理伤口,边说道:什么时候我在床上喊的那些话,你也能像现在一样听一下?
哎呦,好痛啊主人。
好痛。
穆锦为了转移话题,又把大头蹭进了楚宴禾的怀里,轻轻地蹭着。
在床上听楚宴禾的话?
不可能,这绝对不可能!
不行啊,你这伤口太大了,得缝针。
楚宴禾处理了一会,皱着眉头,下了这么个定论。
统子,给我搞点麻药,酒精,剪刀,手术缝线与针。
楚宴禾冷静地吩咐道,与他在梦中茫然无措的样子判若两人。
好嘞宿主。
凭空出现的一堆东西,掉在了楚宴禾身旁。
先给你打点麻药,可能打的时候有点痛,忍着点。
我才不怕嗷!
楚宴禾的针刚刚扎进静脉,穆锦就大叫起来,将头虚弱地靠进楚宴禾的颈窝。
这小臭猫,刚刚宿主你没醒的时候,顶着这么重的伤,一声不吭,生怕吵了你睡觉。
听着系统的吐槽,楚宴禾无语地看着叫疼的穆锦,穆锦却回避了他的目光,将头撇了过去,只给他留了一个圆润的后脑勺。
算了,速战速决吧!
要不照着这个出血量,一会190的大汉都能流成人干了。
楚宴禾注射完麻药之后,拿起针线,开始聚精会神地给穆锦缝合起来。
他的临床经验很少,所以现在的实操更是屏息凝神,专心致志,不敢出一丝一毫的差错。