这边的楚宴禾一推开小屋的门,看到床上背对着他的穆锦耳朵竖了起来,轻轻地颤了几下。
完了完了。
楚宴禾收拾了一些他可能用到的东西,走了过去,抬手摸上了穆锦的头。
果然,滚烫滚烫的,跟个热水壶一样,保底能有个四十度。
唔
穆锦感受到楚宴禾的气息,眯起眼睛看了一眼,随即扑到了他的怀里,大头往他怀里拱。
主人,你回来了
难受
对,我回来了。
没事哈。
楚宴禾心疼地揉着穆锦的大头,安慰道。
随即,他小心翼翼地捧起穆锦的胳膊,拿起消毒过的剪刀,慢慢地剪开缠在他胳膊的纱布。
穆锦伤口处周围的皮肤出现了明显的发红肿胀,与此同时,还有一些浑浊黏腻的脓性物质渗出,看起来有些惨不忍睹。
楚宴禾夹起一块酒精棉球,慎之又慎地为他清理发炎的伤口。
唔
好疼
穆锦受伤的胳膊微微颤抖,有些神智不清地抬起头,迷迷糊糊地往楚宴禾的颈窝凑。
直到他寻到楚宴禾脖子上那块熟悉的软肉,才安心下来,叼在了嘴里,放在口中细细地磨。
楚宴禾的脖子传了一阵阵酥痒的感觉,他看着穆锦胳膊上触目惊心的伤口,一点点地开始给他处理起来。
好不容易处理完毕,楚宴禾给他重新包好干净的纱布,捏捏他的脸,把几粒胶囊放入自己的手心。
吃吧,吃了就退烧了。
这是什么?
穆锦拿起一粒胶囊,迷茫地问道。
药。
吃了之后,就不发烧了。
乖,快点吃了。
楚宴禾端着一杯水,等着他吃下这几粒退烧药。
穆锦犹豫了一会,拿起一粒胶囊,放在嘴里就开始嚼。
欸,别嚼,直接吞
楚宴禾见状,着急忙慌得想去掰穆锦的嘴,却被他先行一步咽了下去,随即哭丧着脸靠在自己肩上。
不吃了,苦。
你不要嚼,你把药放在舌头上,然后想上一顶,这时喝一口水,就能把药咽下去了。
不吃,苦。
发烧的穆锦跟个小孩一样,只会一味地重复这么一句话。
吃了药给你糖吃,不苦。
楚宴禾耐心地哄道,从兜里面掏出两颗奶糖放在另一只手心里面。
不吃,苦。