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女人一愣,显然没料到她会说出这种话。
&esp;&esp;“你,你真是反了你了!”
&esp;&esp;“你不要以为,你做了一等鬼侍,就高我们一级了,我告诉你,你若是办砸了陛下吩咐的事,你也逃不了一个死字!”
&esp;&esp;邬映月异常淡定:“死就死。”
&esp;&esp;“至少我死的明明白白。”
&esp;&esp;“倒是你。”
&esp;&esp;“小殿下就算再不受宠,他也是陛下的子嗣。”
&esp;&esp;“就算要罚,应该也轮不到你动手吧?”
&esp;&esp;“你说,陛下若是知道你未经允许私自对小殿下动用私刑,你和我,谁会死得快一点呢?”
&esp;&esp;邬映月弯下腰,伸手捏住她的脸,冷笑着扬起手。
&esp;&esp;女人见她又要动手,神色一慌,立马换了副嘴脸。
&esp;&esp;“别,别动手!”
&esp;&esp;刚刚的濒死感还停留在胸口,女人生怕她这一巴掌下去给自己打毁容,连忙道:“我走,我走还不行吗?”
&esp;&esp;邬映月冷笑了一声,让出一条路。
&esp;&esp;女人吸了吸鼻子,撩开冰冷的水,手脚并用地爬起来就要往外走。
&esp;&esp;邬映月睨了她一眼:“钥匙。”
&esp;&esp;女人晦气地咬咬牙,把钥匙丢给她,便匆匆跑过去。
&esp;&esp;掌心多出一抹微凉。
&esp;&esp;邬映月垂眸看了眼冷银色的钥匙,握紧手,便往水牢走去。
&esp;&esp;台阶下三层,便是鬼域给这小孩打造的专属牢房。
&esp;&esp;小孩子的身量太低,邬映月要进去,也只能弯下腰。
&esp;&esp;“你还好吗?”
&esp;&esp;邬映月废了一番力气,走到小孩身边,双手一伸,把小孩捞进怀里。
&esp;&esp;哗啦啦的水声响起,邬映月看见小孩被打湿的脏乱长发,无奈地叹了口气,刚要抬手给他打理,那小孩忽然一动,冲着邬映月的手腕就要咬过去。
&esp;&esp;然而邬映月反应快,小孩还没得逞,她的手就先一步钳制住他的下巴。
&esp;&esp;“看清楚了,我是来救你的。”
&esp;&esp;“这样,你还要咬吗?”
&esp;&esp;虽然她还没弄清楚他的身份。
&esp;&esp;但邬映月觉得,他应该和师兄有点关系。
&esp;&esp;确切的说,他很有可能是师兄的哥哥或弟弟。
&esp;&esp;邬映月低声说完,怀中的小孩忽然顿住。
&esp;&esp;他抬手扒开额前乱糟糟的长发,恨恨地瞪向女子,怒道:“你骗人!”
&esp;&esp;“你昨天分明还用鞭子抽了我!”
&esp;&esp;稚嫩的童声响起,邬映月垂下眸,看见一张缩小版的熟悉脸庞。
&esp;&esp;邬映月抱着孩子的手僵了僵,瞳孔都放大了几分。
&esp;&esp;这是年幼的四师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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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我何时用鞭子抽你了?”
&esp;&esp;水并不深,只是彼时的苍梧厌不过四五岁,牢中的水几乎要没过他的胸口。
&esp;&esp;邬映月弯腰抱着他,艰难地从水牢中走出。