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日安王和几个朋友恶作剧,不想让天玺帝知道,就收买他俩把另外两名随从支开。
&esp;&esp;“小的们就拉着他俩喝酒,还去了赌场,他俩输得精光,我们怕赢家让我们还钱,就赶紧跑了。”
&esp;&esp;没想到第二日只回来了一个,又过两日,另一个浑身是伤的被抬回来。
&esp;&esp;他俩还以为是赢家打的,就没敢上报,毕竟追究起来他俩也有责任,不仅天玺帝要罚他们,安王也饶不了他们。
&esp;&esp;陈启气得拍桌子,“蠢啊,你们也不想想,你们把人家随从害死了,拓跋慎都不追究?就算拓跋慎不知情,跟你们一起去赌场的另一人就这么算了?”
&esp;&esp;“小的想着燕国是我们手下败将,拓跋慎又是来做质子的,自然不敢生事……”
&esp;&esp;陈启:“……”安王估计也这么想的,现在倒好,人家就利用了这点。
&esp;&esp;次日早朝结束,京城步兵统领周彻面圣,京城九门从昨日到现在未发现疑似拓跋慎的人出入,京城内各街巷也搜查过了,没有找到拓跋慎,也没人看到过拓跋慎及其随从。
&esp;&esp;拓跋慎八成是在开始搜查前就已离开京城。
&esp;&esp;“陛下,要不要命周围府县进行排查?”周彻问。
&esp;&esp;韩昼摇头,“先不用找了。去查拓跋慎的另一名随从,或许他还在京城。”
&esp;&esp;如果是他,他会留下一人盯着京城动向,方便联络。
&esp;&esp;周彻领命,从陈启那里要到了随从的画像。
&esp;&esp;众人的思路还是从街上的流浪汉和乞丐查起,一天下来没有任何消息。
&esp;&esp;与此同时,韩昼已经看了陈启送上来的供词,那两名被派去监视拓跋慎的随从暂时关押起来,等着定罪。
&esp;&esp;这件事安王和他那群狐朋狗友也脱不了干系,韩昼把安王叫来一顿臭骂,“那天是谁出的主意?”
&esp;&esp;“是……是臣弟。”把被灌醉的拓跋慎丢到郊外本来是永平侯世子的主意,但要是没有自己点头,他们也不敢这么干。既然出了事儿,韩昭也不想推卸责任,就担到了自己身上。
&esp;&esp;正这时,太后来了。
&esp;&esp;太后听人说皇帝在紫宸殿对小儿子大发雷霆,在这之前小儿子也没敢来自己这儿求情,可见事情不小。立刻赶来救场。
&esp;&esp;“昭儿又闯什么祸了?让皇帝发这么大脾气?”太后见韩昭低着头一副心虚的样子,就缓和语气问韩昼。
&esp;&esp;韩昼哼了一声,朝韩昭抬抬下巴,“让他说。”
&esp;&esp;韩昭就把自己捉弄拓跋慎以及导致的后果说了。
&esp;&esp;太后:“……”
&esp;&esp;太后有一瞬间也觉得这小儿子是真能添乱,但她本能地为小儿子找补,“这也不能全怪昭儿,那佟家姑娘也是,什么人都往家带。”
&esp;&esp;韩昼:“人家是出于善意,昭儿呢……”
&esp;&esp;太后:“……”
&esp;&esp;“而且就算没有佟姑娘,昭儿把拓跋慎扔到冰天雪地里,万一人死了怎么办?”韩昼道,也正因如此,他没怪佟歆,毕竟如果佟歆不救拓跋慎,后果也不会好到哪儿去。燕国把质子送到大夏,大夏却把人给弄死了,这不是给了燕国出兵的理由吗?
&esp;&esp;如今大夏北边驻军减少,谁赢谁输还真难说。
&esp;&esp;太后和韩昭闻言,也多少意识到了几分事情的严重性。
&esp;&esp;韩昭甚至在想,多亏了佟歆,否则这责任就要他一人承担了。
&esp;&esp;太后则道:“哀家早就说,你父皇的政令不可废,咱们还是要多留些兵马以防万一。”
&esp;&esp;长子从小读圣贤之书长大,一心要做仁主,登基以来推翻了许多先帝朝的政令。太后有心想劝,但朝堂上文臣都向着皇帝,连佟世光反对都没用,她这个太后说话就更不顶用了。
&esp;&esp;今日话赶话到了这儿,太后便提了一句。
&esp;&esp;没想到皇帝闻言深以为然地点头,“母后说的是,从前是朕轻敌了。”
&esp;&esp;天玺帝认错太快,太后和安王都有些意外。
&esp;&esp;太后又开始担心长子把事情想的太严重,就劝道:“这件事也未必有多严重的后果,拓跋慎就算真逃回燕国又如何?”
&esp;&esp;如今的燕国国君拓跋安是拓跋慎的堂叔,他之所以把拓跋慎送到大夏来,一是舍不得自己儿子,二也是忌惮拓跋慎,毕竟当年就有传闻说是拓跋安害死了堂兄,拓跋慎又才五岁,燕德宗才从选了宗室中血缘最近的侄子继承皇位。
&esp;&esp;“说不定他回去也是死路一条。”太后道:“拓跋安未必容得下他。”
&esp;&esp;“若他什么有用的消息都没带回去,拓跋安自然容不下他,甚至还有可能乖乖把人送回大夏。但这点咱们能想到,拓跋慎一定也能想到。”韩昼道。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