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姒琢根本没心思看孩子,甚至让姜辛弥赶紧把孩子放下过来看子莺,在她眼里心里什么都没有她的子莺重要,就算是自己的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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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真的不看一眼吗?可怜的小宝。”姜辛弥把孩子递给小翅,她总感觉刚才姒琢着急的场面略显熟悉,似乎在哪儿见过。
&esp;&esp;在哪儿呢?
&esp;&esp;就在她一针扎在赵子莺的指尖的时候,她总算是想起来那些尘封的记忆,姒琢刚刚出生的那年她被父亲抱着去看过她,周围就是这么个场景。
&esp;&esp;那时的先王对姒琢不管不顾,一心扑在姒琢父亲身上,焦急的说着各种当时的自己听不懂的话,也算是难得的柔情了。
&esp;&esp;一直到亲耳听见姜姐姐说子莺中的毒并非剧毒,只要把解药研制出来,及时服用便无大碍,姒琢的心总算是稍微平静下来。
&esp;&esp;“不过他这个身体状况,奶水不但不足,还不能喂给小公主,喂奶的事情得交给专门的乳父了,我有认识的人选,要不要现在就召他进宫?”
&esp;&esp;“谁?信得过吗?”此时的姒琢竟然连姜姐姐都不是那么的信任了。
&esp;&esp;“林惕将军还记得吧?”
&esp;&esp;“当然记得,寡人还不至于把他给忘了。”
&esp;&esp;“他长子林荞,前两月刚生了一个男孩,奶水足,正好两个一起带。这期间你要时常给赵子莺按摩那两处,最好早晚两次,不然容易堵塞发炎。”
&esp;&esp;姜辛弥说的淡然,周围人听的是面红耳赤。
&esp;&esp;特别是姒琢,她似乎还没反应过来自己已经当母上了这回事。
&esp;&esp;“可是子莺杀了他的父亲,他真能不计前嫌吗?寡人想还是另做人选吧。”姒琢本能的想要拒绝。
&esp;&esp;“要不然你还是见见,我能推他自然有我的道理。”说着姜辛弥竟然还挑了挑眉,似乎在暗示些什么。
&esp;&esp;姒琢没懂她的意思,但暗暗感觉不妙,姜辛弥向来正经,突然的这一下不一定要搞出来何种惊天动地之事。
&esp;&esp;很快她便知晓了答案。
&esp;&esp;因为怕子莺受风,她是在西侧的厢房召见的林荞。
&esp;&esp;“你就是林荞?弑父一事可怪子莺?”坐在床边的姒琢放下竹简,直白的问起跪在地上的绿衣男子。
&esp;&esp;“太子殿下杀了父亲是对!”林荞回答的十分坚定,中气十足,完全不像是逞能撒谎。
&esp;&esp;“太子殿下?你叫这样叫子莺就不怕寡人剁了你的狗脑袋吗?!”姒琢生气的将竹简摔到他的身上。
&esp;&esp;“就算您杀了我,也改变不了他曾是赵国太子的事实,更改变不了我生在赵国。”
&esp;&esp;“可你们现在都是大姒的人,是寡人的子民!”
&esp;&esp;“林荞知道,您是王上,大姒的王上,可我将来可以是任何人的子民。”
&esp;&esp;若是常人听到这种话应当是气急败坏的命人将他拖出去斩了,可这话着实给姒琢提了个醒。
&esp;&esp;不能在这样看似平静的过下去了,天下风云变幻,铁打的百姓流水的君主。
&esp;&esp;“嗯,以后专心伺候小公主,万不可和子莺提起赵国往事,要不然你的舌头就要被剪下来喂狗了。”
&esp;&esp;窗外的八哥用喙推开窗子,挤了进来,姒琢主动举起胳膊。
&esp;&esp;“秋婵和梓青竹那边有消息了?”
&esp;&esp;“是!白鸽传我,危!”
&esp;&esp;“谁危?秋婵还是青竹哥哥?”
&esp;&esp;“好像,妹?”
&esp;&esp;“哈哈哈,你啊你,真是吓了我一跳,梓王危便危。”姒琢勾起的嘴角突然缓缓消失,她这才想起子莺吃下的那枚药显然是梓青竹给到他的。
&esp;&esp;“浅瑟!命人传消息给梨獾,让她赶紧回来,不必保护梓青竹。”
&esp;&esp;“诺!”
&esp;&esp;而这一切姒琢都没有背着林荞去谈,她的目的就是想让这个人觉得自己百分百信任他。
&esp;&esp;并没有把他当做外人。
&esp;&esp;而这一出显然是起了效果的,林荞低垂着的脑袋微微抬起,偷偷瞧了一眼姒琢。
&esp;&esp;“别跪着了,你刚出月子,地上凉。”
&esp;&esp;“诺,那小的便跟着翅公公去看小公主了,不知公主是否有乳名?”林荞在小翅的搀扶下缓缓起身。
&esp;&esp;“还不曾,等子莺醒了,他定。”
&esp;&esp;“王上,我们赵国有个说法,谁给孩子取了名字,孩子便最离不开谁。”
&esp;&esp;“你知道的有点多啊。”
&esp;&esp;“什么?”
&esp;&esp;“没什么。”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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