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好啦姒琢,你就给他挑嘛。”
&esp;&esp;姒琢总算稳住身形拿了一串杂果的作势要给他,又像逗猫一样在他满怀期待的目光中转手塞到了小翅手里。
&esp;&esp;小翅左右为难,不知道该不该给长公子,干脆给了自家姐姐。
&esp;&esp;浅瑟自然是又给回了姒雾。
&esp;&esp;一群人嘻嘻哈哈的吃了好多,姒琢把东西给到宫人,趁乱亲了一下子莺,两人都刚吃了糖葫芦,这个吻甜丝丝的。
&esp;&esp;“子莺还生寡人的气吗?”
&esp;&esp;“气。”
&esp;&esp;“想要什么就说,寡人全都满足。”
&esp;&esp;“可以让小茉跟着我们睡上一晚吗?”
&esp;&esp;提到小茉姒琢神色顿时奇怪起来,一方面是自己的童年满是疮痍,另一方面她真的还没完全代入到母上这个角色。
&esp;&esp;“她那么小,我们能照看好吗?寡人与弟妹年岁差的不大,并没有照顾襁褓中婴儿的经验。”
&esp;&esp;“所以试一试才能知晓,姒琢,求你了,我就这一个心愿。”
&esp;&esp;虽然极度不安,难得子莺求自己,姒琢还是答应了下来。
&esp;&esp;子莺肉眼可见的兴奋。
&esp;&esp;姒琢则是肉眼可见的恐惧,她甚至都不清楚自己究竟在害怕什么。
&esp;&esp;这不应该是一件极其幸福的事情吗?
&esp;&esp;吃过午膳后,姒琢带了几串姜姐姐爱吃的,压扁了的山楂糖葫芦来太医院找她,主要是想问问如何照顾宝宝。
&esp;&esp;没想到意外撞见她正在给一个男人做药浴。
&esp;&esp;而这个男人,面熟极了。
&esp;&esp;“姐夫?不对!那个……一白哥吗?你不是十年前……战死了吗?!”
&esp;&esp;姒琢一时间叫顺嘴了,姜姐姐和一白哥是青梅竹马,小时候她总姐夫姐夫这样的乱叫,但这都不是最重要的。
&esp;&esp;重点是战死的人怎么可能活着回来呢?
&esp;&esp;“是小琢嘛?都长这么大了,时间过得真快。”一白对她欣慰的笑着。
&esp;&esp;即使男人从浴桶中站了起来,露出了小麦色的皮肤,披了外衣,甚至走到她面前问她吃没吃午饭,她都觉得是糖葫芦吃太多产生幻觉了。
&esp;&esp;一白想摸摸姒琢的头,被姜辛弥跑过来抓住了手腕:“她是现在是一国之君,不能随便摸的。”
&esp;&esp;但是一白真的没办法不把姒琢当妹妹看待,眼神满是关怀和温柔,看向姜辛弥的目光则更多带着别样的情绪。
&esp;&esp;“我知道你负了我。”
&esp;&esp;姜辛弥心虚不已的看向别处:“都怪你回来的太晚。”
&esp;&esp;走神了大半天的姒琢总算勉强接受了眼前的事实,一起进到屋子喝茶聊了半天后才明白了全部。
&esp;&esp;原来当年母上是让一白哥假死混进赵国卧底,因为他在身形气质上实在是太像男尊国的男人了。
&esp;&esp;他也着实混的不错,多年来一直在从内部悄然击垮赵国,直到一次与林惕比武,被那家伙下黑手击伤头部,自此被手下好生养在家中,这一昏迷便是三年之久。
&esp;&esp;时过境迁,一切都变了模样。
&esp;&esp;一白哥回来姒琢是打心底里高兴的,但问题是,慕容栀和姜姐姐又要怎么办?
&esp;&esp;她陷入了深深的绝望。
&esp;&esp;一白哥有被她可爱到:“还是很难相信,我们小琢都是当王上的人了。”
&esp;&esp;姜辛弥在一旁加码道:“对了,你刚醒还不知道,她甚至孩子都有了。”
&esp;&esp;“啊?!那孩子父君是?”
&esp;&esp;“赵子莺。”
&esp;&esp;“赵子莺!”
&esp;&esp;
&esp;&esp;“有什么问题吗一白哥?”
&esp;&esp;“我在赵国的时候教过他一段时间剑术,他是个好人,也是一个异常固执的人,就算有了孩子你也要时刻警惕着他。”
&esp;&esp;“寡人相信他,他不会的,这一年里我们经历了很多很多彻骨铭心的事”
&esp;&esp;一白还想劝她,被姜辛弥在桌下捏了手暗示他不要再说下去,这才放弃了告诫。
&esp;&esp;因为气氛降到了冰点,姒琢简单闲聊几句后就起身离开了,她太累了,好像所有事情都在源源不断的主动找上来。
&esp;&esp;一个解决了,紧接着就会再来一个更加棘手的,这天下不知道还要打上多久,有时候真的想什么都不管了,就像她最开始想的那样,如果自己和子莺都不曾生在王家,只是普普通通的百姓,是否又是另外一番景象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