神宫秋明向后站定,喃喃自语道。
“什么一样?”
松田阵平不解,抬手把胳膊朝鼻子底下带了带,但他什么也没闻到。
神宫秋明倒是不至于拿他开这种玩笑,那么他说的“一样”,会不会是指刚才那个新人和之前他跟踪的人身上有一样的味道?
松田阵平的脸色沉得快要滴出墨水来了,只是他的墨镜帮他遮掩了不少,让他看上去和以往的攻击性差不多。
他正打算开口询问神宫秋明他话里的意思,就听到目暮十三在走廊尽头呼唤着他的名字。
“你先忙,之后我再和你解释。”
不等松田阵平说些什么,神宫秋明就主动和他说出了这个承诺。
“我知道了。”
松田阵平揉了揉头顶的卷发,向其他人要了一副手套之后,边戴手套边径直朝着目暮十三的方向走去,
看着他的背影,神宫秋明扶着下巴,若有所思。
错不了的,那股若有似无的血腥味,和那个神秘男子身上的气味一模一样。可到底是什么东西,会发出那种味道呢?
神宫秋明不相信只是近距离接触一会儿就会被那气味粘上那么久,明明此前那名男子也在电梯间待过,但神宫秋明他们上去后不久,那味道很快就消散了,没道理松田阵平这个只是跟踪的人会被那气味缠上。
除非,那股味道的来源,是一件可以被随身携带的物品。
神宫秋明盯着松田阵平的后脑勺出神,暗暗猜测那个东西在哪里以及它是怎么被松田阵平拿到手里的,再有,松田阵平是如何没能发现对方接近他时的异常表现的。
神宫秋明想着、想着,脑袋稍微一歪,随后就想明白了。
他走过去,正好听到目暮十三说:“原来你没和高田君碰上啊。”
“高田?”
松田阵平记得这是系里一个没什么存在感的警员,同样的,系里姓高田的也就只有刚才和他打招呼的高田久保一个人而已。
“是啊,他被派到你那边支援来着,从位置上来看,他应该是当时离你最近的人才对。不过我接到你的电话之后就把人手都撤回来了,原本以为你们会一起回来的,结果刚才高田却和我说他还没和你汇合就被我叫回来了……”
目暮十三说着,似乎是对于他派去的人没能顺利支援松田阵平而感到有一点不好意思。
“你还好吗?松田君,看起来脸色很差的样子——”
目暮十三发现了松田阵平那仅凭墨镜已经无法掩饰的神色,连忙关心道,只是他的话很快便被神宫秋明打断了。
“是因为害怕,还是惊讶?”
神宫秋明侧头看向松田阵平,故意这么问道。
松田阵平没有直接回答,他抬起手,捏了捏鼻梁,说:“谁知道呢。不过现在的主要问题不是那个,是有人——”
“冒充警察?”
神宫秋明帮他接上了后半句话。
松田阵平立刻瞪大了眼睛,有那么一瞬间,他怀疑神宫秋明在他衣服上装了微型摄像头,而鉴于对方那玩得出神入化的偷天换日一招,松田阵平认为自己的怀疑合情合理。
不过现在不是他感叹的时候,只听目暮十三一声惊呼:“什么!竟然有人敢冒充——”
注意到其他人视线的目暮十三立刻低调起来,小声补充道:“竟然敢冒充警察。”
“还包括警察手册。”
松田阵平扶额,怎么也想不明白当时自己是如何就这么上钩的。
“真是胆大包天!”
目暮十三小声地怒斥那个冒充警察的人,随后想起来什么,问神宫秋明是不是发现了什么。
“我确实是有所发现啦。”
神宫秋明说着,围着松田阵平走了一圈,然后指了指对方的西服口袋,说:“这里面,不就是讯息吗?”
松田阵平听了,一头雾水,但还是伸手去摸自己的口袋。
他摸到了一根条状物。
这不可能是他口袋里的东西。