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他整理着自己的手套,好心提醒道:“如果你想隐藏身份,就不要透露你和普拉米亚有过交集,否则很容易被人查出来。”
&esp;&esp;“这种事用不着你提醒。”松田阵平往远处瞥了一眼,“你快走吧,诸伏警部他们马上就要到了。”
&esp;&esp;白衣怪盗微微颔首,压低了丝质礼帽的帽沿,以优雅的姿态与人道别。
&esp;&esp;“那么,再会了——警官先生。”
&esp;&esp;一分钟后,诸伏高明带着搜查一课的警察们赶到了现场。
&esp;&esp;“白石君,你没事吧?”
&esp;&esp;松田阵平迎上诸伏高明担忧的目光,轻松地笑了笑。“没事。凶手就是我们鉴识课的荣仓警部,我已经制服了他。”
&esp;&esp;“真的是荣仓警部?不会吧……”
&esp;&esp;尽管事先已经听诸伏高明说过这件事。但是亲眼看到被逮捕的荣仓和延,大家还是有点接受不了这个事实。
&esp;&esp;“是他自己交代的。”松田阵平拿出手机录音播放给他们听,“证据就是他的手表表带上沾的汽水痕迹,化验单我早就保存了备份。只要申请搜查令,肯定能搜到更多的证据。”
&esp;&esp;“怪盗基德来过了?”诸伏高明注意到了散落地上的扑克牌。
&esp;&esp;“多亏怪盗基德用扑克牌手枪逼退了荣仓警部,我才找到机会制服他,不然……”松田阵平没说下去,但其他人也能猜到他经历了怎样的危险。
&esp;&esp;国仲友幸听着这句话,感觉事有蹊跷。“怪盗基德会有这么好心,帮我们抓住凶手?”
&esp;&esp;松田阵平耸了耸肩。“大概是因为他被人冒充了,所以心里不爽吧。”
&esp;&esp;“白石君辛苦了。我们会申请搜查令,进一步收集更多证据,争取尽快结案。”
&esp;&esp;诸伏高明打量着松田阵平手上开裂的伤口,关切道:“你在流血,我先送你去医院看看?”
&esp;&esp;“不要紧,只是一点小伤,我自己能处理。”松田阵平将双手插进衣兜里,“那我就先回去了。”
&esp;&esp;松田阵平回到公寓,打开屋门,惊讶地发现客厅里亮着灯。他抬眼一看,诸伏景光正坐在沙发上,似笑非笑地望着他。
&esp;&esp;“诸伏,你是怎么进来的?”松田阵平被吓了一跳。
&esp;&esp;“我跟哥哥拿了这里的备用钥匙。”
&esp;&esp;诸伏景光注意到他糟糕的脸色和手上的血迹,立即站起身来,快步走到友人身边。“你受伤了?怎么搞得这样狼狈?”
&esp;&esp;“那家伙果然不是省油的灯。”松田阵平简单跟他说了案件的始末。
&esp;&esp;诸伏景光闻言,像是想说些什么,但最终只是叹了口气。
&esp;&esp;“松田,你真是……太乱来了。医药箱放在哪里?我帮你处理一下伤口吧。”
&esp;&esp;松田阵平走进卧室,从自己的床底下拖出了一个箱子。他正要拎起药箱交给诸伏景光,就被对方制止了动作:“让我来。”
&esp;&esp;难得看见好友如此凛冽的眼神,松田阵平下意识退让了一步,任由人伸手拿起放在地上的医药箱。
&esp;&esp;穿着灰色连帽衫的青年从医药箱里翻出了棉签、药水和绷带,面无表情地命令道:“伸手。”
&esp;&esp;他的表情严肃得吓人,就连上扬的眼角也显得锐利了几分——平常性情最温和的人,生气的时候总是最可怕的。
&esp;&esp;松田阵平老老实实摊开手掌,伸出十指,暗红色的血迹已经渗出了绷带。
&esp;&esp;诸伏景光微皱着眉,先帮他把绷带解下来,再仔细给伤口上药、包扎止血。他的动作很轻,即使是蘸着药水的棉签触碰到伤处,也不会带来明显的痛楚。
&esp;&esp;“你的动作还挺熟练的。降谷以前跟人打架,是不是也会找你帮忙包扎?”待伤处包扎好了,松田阵平见他面色稍霁,忍不住问了一句。
&esp;&esp;“零小时候确实和别人打过架,但长大之后就不会轻易动手。”诸伏景光有点疑惑,“你是怎么知道的?”
&esp;&esp;松田阵平莞尔一笑。“我应该告诉过你们——读警校的时候,我和他打过架。”
&esp;&esp;“看来这个世界的我们没能在警校期间认识你,错过了很多有意思的事呢。”
&esp;&esp;诸伏景光语毕,眼前逐渐浮现一些从未见过的画面——
&esp;&esp;他从噩梦中惊醒,听见外面传来敲门声,放轻脚步走过去,打开了宿舍的门。
&esp;&esp;降谷零脸上带着淌血的伤痕,靠在他门外的墙壁上,朝他露出一个抱歉的笑容。“不好意思啊,景……我的创可贴都用完了,你有的话能不能分我一点?”
&esp;&esp;“你这伤,到底怎么回事?”
&esp;&esp;“只是别人挑衅,我就还击而已……”
&esp;&esp;“然后呢?你觉得能和对方好好相处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