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尾崎红叶背着身后的三名黑蜥蜴成员,心中略微松口气,只要瞒过广津柳浪,在这几天里把这三个人和外界隔离开就行,因为除他们之外,没有更多的人知晓魏尔伦的存在。
&esp;&esp;她并没有注意到在刚才的对话里,立原道造抓着栏杆的手指下意识地有收紧的动作。
&esp;&esp;鼻梁上顶着一个ok绷的立原道造心里呐喊:什么鬼!
&esp;&esp;作为那个真实存在的猎犬卧底,立原道造无比清楚,另外两人都是afia内部土生土长的存在,无论是芥川银还是久米川保,都是跟着家属一块进入组织的。
&esp;&esp;比如芥川银的亲哥就是芥川龙之介,而久米川保的亲妈则是情报部门的长官。
&esp;&esp;只有自己孤苦伶仃,还确实是只混入狼群的小绵羊。
&esp;&esp;呜呜,早知道就应该在福地长官当上市长的第一天,就打报告回猎犬了qaq
&esp;&esp;福地队长!大仓副队!快来救我吖!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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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afia的审讯室并不仅仅在中央大楼,准确地说,地底已经连成一条回廊,那些叛徒的哀嚎在反复回响。
&esp;&esp;芥川银向来不爱说话,别说开口了,她连面罩都不愿意摘下来。
&esp;&esp;久米川保则是靠坐在墙壁上发呆,他在想着自己的亲妈能不能早点来拉一把,自己这样的人怎么也不可能敢去做叛徒吧。
&esp;&esp;电灯和火把最大的区别,就是在照明的同时,无法散发出一丝一毫的暖意来驱散寒冷,不知道被多少人鲜血浸润过的地面透着凉意。
&esp;&esp;在这段时间里,安静的连老鼠爬过的声音都没有,自然也没有人能够注意到那个不起眼地离开的金发男人。
&esp;&esp;执行完银色手谕的尾崎红叶回到了顶楼,她的声音微哑:“鸥外大人,已经办妥了。”
&esp;&esp;披着红围巾的男人正弯腰站在一个小女孩身后,俯身观看她的大作。
&esp;&esp;雪白的纸张上画了一个高大的男性,至少有完整的五官,而在他面前则是一群连五官都没有的火柴人,看起来像是公开发言的场景。
&esp;&esp;发言者的面部还被红色蜡笔人性地补了一个大叉。
&esp;&esp;森鸥外没有接话,他伸手拿过桌上的另一只金色蜡笔,言笑晏晏地表示自己可以帮爱丽丝再添上几笔:“爱丽丝酱~我也想跟你一起画画嘛,就让我画一笔啦~”
&esp;&esp;“不!要!”爱丽丝趴在桌子上,奋力挡住自己的画纸,坚决不让森鸥外动手动脚。
&esp;&esp;还没等森鸥外抛弃廉耻地跟自己的人形异能恳求,耳畔就传来一声悠悠的轻叹。
&esp;&esp;有人站在他的身后,一手搭在森鸥外的肩膀上,另一只手从爱丽丝的小手中抽过那根黑色的蜡笔,随意地在上面画了一个圆圈。
&esp;&esp;看着这只不请自来的手,再看一眼自己被玷污的画作,爱丽丝的眼睛里顿时噙满了委屈的眼泪。
&esp;&esp;绝对,绝对不是因为对这家伙的恐惧。
&esp;&esp;凌厉的刀风伴随着金色夜叉的身影袭来,在劈上自家首领的最后关头勉力收回,尾崎红叶警惕又茫然地眨了一下眼睛,那个突兀的身影从视野中瞬间消失。
&esp;&esp;“小姐,”轻叹声的主人在她身后开口,“我不对女士动手动脚,只是应邀来与森先生作客。”
&esp;&esp;“应邀,”森鸥外忍不住咬了下后槽牙,“应谁的邀?”
&esp;&esp;禅院郁弥理直气壮地回答道:“没关系,我不介意补票,你现在可以当面发出邀请。”
&esp;&esp;森鸥外冷笑道:“几天不见,你的幽默感有所降低。”
&esp;&esp;禅院郁弥露出了一个自信的微笑,主动替换了某个不合适的形容词。
&esp;&esp;还没等他说些什么,警铃的声音从大楼下方传出,禅院郁弥还能够感受到轻微的震动。
&esp;&esp;森鸥外和尾崎红叶对视一眼,直觉这动静绝对和禅院郁弥有关。
&esp;&esp;黑发的咒术师摸了摸鼻子,眼神无辜,事实上,他只不过是做了一回免费的信鸽,吹响了哨子,呼唤猎犬归队。
&esp;&esp;首领办公室能够随时调出大楼内部和周围的监控,森鸥外清楚己方和禅院郁弥的武力值差距是难以弥补的程度,他甚至怀疑对方就是卡着魏尔伦离开的时间点上门。
&esp;&esp;索性,他也毫不顾忌身后地走到办公桌前,按动监控画面,其中,审讯室附近的监控正闪烁着警告的红色光芒。
&esp;&esp;屏幕放大,穿着黑西装的底层成员们正端着冲锋枪,茫然地包围着过道的两端,匆匆赶来的广津柳浪不可思议地站在最前面,中间是一个黄发的年轻人。
&esp;&esp;鼻梁上的ok绷为他增添了少年气质。
&esp;&esp;现场的声音也通过监控传来。
&esp;&esp;广津柳浪:“立原,你难道真的是卧底吗?”
&esp;&esp;立原道造抓抓自己的后脑勺,把两只手都从口袋里抽出,代表着异能力的光芒附着在他的手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