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青年听到秦以慈的声音更是急着要走了,秦以慈快步走到青年身边,伸手拉住他。
&esp;&esp;柔声问:“不知令堂如今情况如何?”
&esp;&esp;青年也不转身看她,只是愤愤道:“自然是卧病在床动都动不了!”
&esp;&esp;“我也略通医术,若是公子不嫌弃可否带我去你家中一看?”
&esp;&esp;秦以慈声音轻柔,仿佛生来就有安抚人心的能力。
&esp;&esp;青年却还是十分不自在,干巴巴地道:“你确定可以?不会乱治一通后又问我要钱吧?”
&esp;&esp;秦以慈莞尔:“不会,我向您保证若是令堂的症状我无法医治定会带他去医馆,所以费用由我承担。”
&esp;&esp;青年面露纠结。
&esp;&esp;粼秋将秦以慈拉到一边,和老板一同劝说着秦以慈:“我看不行!那人若是专门来浑水摸鱼讨钱的呢?若是他父亲患了什么不治之症,您一去他就死了,岂不是还要说是您治死了他?”
&esp;&esp;“是啊是啊,夫人我看您还是先带他去医馆吧!”
&esp;&esp;没等秦以慈说话,粼秋便反驳道:“可看他那样子是不闹完事不罢休,怎么可能就这么简简单单的去医馆?”
&esp;&esp;老板面露难色,“那这可怎么办呢?”
&esp;&esp;秦以慈朝他们露出一个安慰的笑来,肯定道:“不用担心,我确定这位公子的父亲没有什么问题,只要一看便好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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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那青年穿着朴素,家中也贫寒,距离城西的茶馆有很长的一段路。
&esp;&esp;秦以慈先派老板关了铺子前去医馆查看,自己则是带着粼秋一同前往那青年家中。
&esp;&esp;推开有些破旧的大门,尘土飞扬。
&esp;&esp;粼秋忍不住捂了捂口鼻,闷闷道:“我看这人穿得干净,还以为家里也同他一般干净呢,没想到这么多土和废物,都堆在院子里,完全不打理的吗?”
&esp;&esp;秦以慈也抬手捂住口鼻,目光则看向堆在院子里的瓶瓶罐罐。
&esp;&esp;青年走在前头,秦以慈问他:“不知这坛子可是装酒的?”
&esp;&esp;青年将堆在门口的东西扔开,让两人进去。
&esp;&esp;“是。”
&esp;&esp;秦以慈似是在闲谈:“不知都是什么酒?”
&esp;&esp;“什么酒都有,我爹喝得杂。”青年随意道。
&esp;&esp;“那会不会是你爹喝酒喝出问题了?”粼秋眨着一双杏眼猜测。
&esp;&esp;青年反驳道:“不可能!他已经戒酒好久了!要不是因为他喝酒,我们家会这么穷吗?现在别说买酒钱了,连饭都快吃不起了!”
&esp;&esp;粼秋扁扁嘴,“哦。那你为何还要买茶?”
&esp;&esp;青年怒道:“你问这么多做什么?”
&esp;&esp;粼秋被他这么一吼,闭了嘴用手轻轻扯扯秦以慈的袖子。
&esp;&esp;“那你爹多久没有喝过酒了?”秦以慈问。
&esp;&esp;青年道:“大概半年。”
&esp;&esp;秦以慈跟着青年走进青年父亲的房间,见一位病殃殃的白髯老人躺在床上难耐地翻着身。
&esp;&esp;青年立刻上去扶住他的背,斥责道:“我都说了多少遍了,别乱动别乱动,也不怕摔下床来摔死你!”
&esp;&esp;粼秋凑近秦以慈,啧啧道:“这么对自己父亲说话,这人也真是……”
&esp;&esp;秦以慈轻拍她,“哪有当着别人的面说闲话的?”
&esp;&esp;粼秋吐吐舌头,“没事嘛,反正他也听不到。不过,这公子倒是好生奇怪,他怎么有意无意总躲着您呢?都不敢看您,莫不是被您沉鱼落雁的容貌给惊得不敢看您了?”
&esp;&esp;听她说俏皮话,秦以慈轻轻点了点她的眉心:“莫要随意揣测他人。”
&esp;&esp;说完,她便走上前去看着已经在青年的帮助下平躺在床上的老人。
&esp;&esp;“你看看我爹究竟怎么了。”青年背手站在一边。
&esp;&esp;秦以慈查看了一番他的口鼻后转而按上他的腹部。
&esp;&esp;“这里疼吗?”
&esp;&esp;老人哎呦叫了几声后道:“疼!”
&esp;&esp;“什么样的疼,能描述出来吗?”秦以慈放轻了声音。
&esp;&esp;“就是,像有火在里头烧。”老人气息虚浮。
&esp;&esp;秦以慈又问:“近日可有喝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