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如果你是她们的父母,家里没有钱,连口饭都吃不上。你会眼睁睁的放一个有手有脚能赚钱的女工出去吗?”
&esp;&esp;听了怀剑的话,虞且衣也陷入了沉默。
&esp;&esp;对啊,小兔她们没有父母带去私塾也没什么阻碍,可这些有父母的女孩子们阻碍可就大了。
&esp;&esp;“那怎么办?我们去劝劝?”虞且衣歪歪脑袋,看着怀剑。
&esp;&esp;怀剑只是轻轻在她脸上扫了一眼,“怎么劝?”
&esp;&esp;虞且衣摇头,“不知道。”
&esp;&esp;沉默地走了一阵,虞且衣一拍脑袋。
&esp;&esp;“我想到办法了!”
&esp;&esp;“什么办法?”怀剑扭头。
&esp;&esp;虞且衣说出三个字:“周无恙!”
&esp;&esp;“他?”怀剑显然不相信周无恙能帮上忙,“他方才不是还和你大吵一架吗?”
&esp;&esp;“这个不重要,只要能帮上忙就行!”虞且衣哼哼笑了几声,就差拍拍自己的脑袋说自己干得不错了。
&esp;&esp;怀剑思忖片刻,问:“他能帮上什么忙?”
&esp;&esp;“我们之中他是和这些孩子们的父母最熟的,说不准他可以旁敲侧击,连哄带骗地让他们同意呢?”
&esp;&esp;越说,虞且衣却觉得自己聪明。
&esp;&esp;“你先回去看看小兔她们,我去找周无恙。”
&esp;&esp;虞且衣跑远了向怀剑招招手,转身跑得更快了。
&esp;&esp;怀剑站着原地看着她跑远,无奈的叹了口气。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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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祝茗敲开徐逸的门,只见他正坐在窗边,闲闲地作画。
&esp;&esp;书案上的香炉升起袅袅的轻烟,将他的面容遮去了一大半。
&esp;&esp;“主人,茶水来了。”
&esp;&esp;祝茗小心翼翼地把茶水放在书案上,生怕多出一丁点响声,扰了他作画的兴致。
&esp;&esp;徐逸缓缓抬眼,示意他斟茶。
&esp;&esp;随后,他放下了笔,上前将敞开的窗户关上。
&esp;&esp;只看这个祝茗就知道,他这是要说些旁人听不得的话了。
&esp;&esp;徐逸接过茶水,轻抿一口,“近些日子秦以慈那边怎么样了?”
&esp;&esp;祝茗低眉顺眼,答道:“回主人的话,秦以慈那便没什么动作,好像一直在忙建造私塾的事情。”
&esp;&esp;“私塾?”徐逸哼笑一声,“秦以慈可不是个愿意吃哑巴亏的性子,我还就真不信了她会什么动作都没有。”
&esp;&esp;他看向祝茗的目光中带上了审视,“你不会,骗我吧?”
&esp;&esp;祝茗神色不变,“小的不敢。近日秦以慈那边确实没有什么动作,反而是卫邈出了点事情。”
&esp;&esp;“卫邈?”徐逸眯起眼。
&esp;&esp;祝茗点点头,道:“京城来的虞小姐的那位婢女把他给阉了。”
&esp;&esp;“阉了?”
&esp;&esp;徐逸一时不知是笑是惊,等了好半晌他才哈哈笑了几声,似是幸灾乐祸:“阉得好,真有意思。”
&esp;&esp;祝茗却笑不出来,蹙眉道:“可是,她们竟然敢直接对卫邈下手,小的怕……”
&esp;&esp;徐逸睨了他一眼:“怕什么?怕她们被秦以慈拉拢了,日后会对我们下手不成?
&esp;&esp;祝茗低着头,“是。”
&esp;&esp;徐逸俯下身拍拍祝茗的肩膀,道:“既然怕,那就让她们没法子动手,那不就不怕了吗?”
&esp;&esp;“您的意思是……”祝茗微微抬眼,对上徐逸染着笑意的眸子,“杀了她们?可是她们的身份……”
&esp;&esp;徐逸的声音阴恻恻的,“你要知道强龙是压不过地头蛇的,在厉害的人,到了江州就得守江州的规矩。”
&esp;&esp;祝茗似乎还是有些动摇,徐逸拿出帕子擦了擦自己的手,轻声道:“既然是你提出这个问题的,那就让你去解决,你是不是还没杀过人啊?”
&esp;&esp;祝茗眼底一颤,就听徐逸继续说:“杀人很简单的,杀女人就更简单了。你可以绑住她的胳膊,腿,然后用一根绳子勒住她的脖子。她会挣扎,可都是没有用的。你最好正对着她的眼睛,那样你就会看到她的瞳孔,从震惊,到愤怒,再到恳求,直到最后彻底涣散。”
&esp;&esp;徐逸好像在回味着什么,啧啧道:“那种感觉,是最舒爽最刺激的!”
&esp;&esp;祝茗暗暗吞了吞口水,心道,徐逸简直就是个疯子,披着文士皮的疯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