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卫桡惊恐地退后几步,“你……你说什么?我有什么秘密?”
&esp;&esp;徐逸笑得扭曲,“瞒了这么久的真相,也该重见天日了。是谁因为嫉妒毁了卫长言的一生,是谁因为嫉妒,对一个不过白日的孩童下手啊?”
&esp;&esp;卫桡脚下一软,重重地摔在了地上。
&esp;&esp;他指着徐逸,颤抖着问他:“你……你怎么……”
&esp;&esp;“你不需要知道我是如何知道这件事的,你只需要知道你和我现在在同一条船上,我死你就得死,我活你才能活。”
&esp;&esp;徐逸将脸贴上牢门,似是引诱似是威胁:“保我出去,我才能帮你保守这个秘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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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esp;&esp;“你在说什么?我不知道,我什么都不知道。”卫桡脚步都开始踉跄起来,他下意识地想要逃跑,却听徐逸在身后幽幽地道:“是吗?要是我说,我刚刚看到卫续了呢?”
&esp;&esp;牢中昏暗,又正巧有寒风从小窗吹进。
&esp;&esp;卫桡僵硬地转身,徐逸的鬓发被风吹起,再加上刚刚所说的话,此时此刻的他整个人都显得阴恻恻的。
&esp;&esp;一股寒意直上心头,卫桡又想起了那夜在秦府所见,事后秦以慈向他解释那是他的幻觉,但他怎么想都觉得不对。
&esp;&esp;分明那般的真切,就连声音都一模一样,怎么可能是他的幻觉呢?
&esp;&esp;卫续不可还活着,那他变成鬼了还停留在人间?
&esp;&esp;是来找他报仇的吗?
&esp;&esp;“怎么,现在你需要重新考虑这场交易吗?我可是很诚心的。”徐逸又重复了一遍。
&esp;&esp;见卫桡还是不答,徐逸继续道:“你还记得前些日子被你敢出府的那个家丁吗?我记得他叫常则是不是?”
&esp;&esp;“你……你做了什么?”卫桡看向对方的眼神中满是惊恐,仿佛他此刻面对的不是一个人,而是一只食人饮血的野兽一般。
&esp;&esp;徐逸把玩着手指,随意道:“为了表示我的诚意,我把他给杀了。至于尸体……”他轻轻一笑,“如果你愿意救我出去我就告诉你。”
&esp;&esp;卫桡扶着牢门,连胡须都在颤抖,“你竟然又杀人?”
&esp;&esp;“是,我是杀了人,但我能光明正大地说出来,比起你的假好心,我要好得多吧?”徐逸看着他,安静地等待着他的答案。
&esp;&esp;良久,卫桡慢吞吞地问:“杀人重罪,你要我如何救你?”
&esp;&esp;“我不管,这是你的事情。”徐逸唇边带着势在必得的笑,卫桡在原地愣了好久才跌跌撞撞地离开大牢。
&esp;&esp;……
&esp;&esp;“诶,你听说了吗?徐逸因为杀妻被抓起来了!”
&esp;&esp;“徐逸?”头发花白的老者鼻子眉毛都皱在了一起,“那个徐逸?”
&esp;&esp;“就是隔壁乡里那个穷书生,没什么能耐还爱摆谱的那个!”男人解释道。
&esp;&esp;老者一拍大腿,“是他啊!”
&esp;&esp;旁边也有人附和,“我那天去府衙看过了,他还说什么一天到晚在家干这个干那个的麻烦,再麻烦再累能有我们给别人做工累吗?要是我能像他似的被有钱人看上,一天到晚待在家里什么都不用干,我做梦都能笑醒,真不知道他不爽些什么。”
&esp;&esp;男人也道:“是啊,还杀妻,我看那卫玲张得也不错啊,他也下得去手?”
&esp;&esp;“所以说女人就不能太强势,没什么好下场的!”刚刚附和那人唏嘘道。
&esp;&esp;虞且衣把手里的柴往地上一摔,上前争辩道:“那徐逸杀人就是他不对,这和女人强势不强势有什么关系啊?”
&esp;&esp;“怎么没关系?要是卫玲服软,那徐逸会杀了她吗?要说这杀身之祸还得是她活该!”那人转而看向突然冒出来的虞且衣。
&esp;&esp;“活生生一条人命怎么就活该了?”虞且衣愤愤道。
&esp;&esp;“活该就是活该,她被杀当然是有原因的,谁能无缘无故杀人去?”男人不依不饶道。
&esp;&esp;虞且衣切一声,“你这人真是好笑,刚刚一套现在又是一套,我和你说不清楚!”
&esp;&esp;“你这丫头也是,毛都没长齐,嘴倒是不闲着。”男人哼一声转过头去。
&esp;&esp;虞且衣想再骂他几句,面前却伸来一只手:“干什么呢?等了这么久柴都没拿过来?”
&esp;&esp;周无恙捡起地上的柴捆,无奈道:“这柴都沾湿了,你让我们怎么烧火?”
&esp;&esp;虞且衣看着那人高谈阔论的背影,闷闷哦一声后从周无恙怀里接过柴捆往回走。
&esp;&esp;周无恙看着空空如也的双手,追上虞且衣,问:“大小姐,又怎么了?”
&esp;&esp;虞且衣看他一眼后,道:“我就是奇怪,那个人我没开口前他还在说徐逸不好,可我一开口他又改口说是卫玲活该,真是搞不懂。”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