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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139章（第1页）

&esp;&esp;而彻底清醒过来，则是就在刚才，慕陶将她按在床上，想要真正占有，却又迟疑着不敢动作的那一刻。

&esp;&esp;那一刻，她就那么望着她，感受着她眼底如海般无际，又如潮般汹涌的痛苦与绝望。

&esp;&esp;就是那一刻，她的心底浮现了一个念头。

&esp;&esp;她想，慕陶快要撑不住了。

&esp;&esp;那个傻瓜，现在一定恨自己恨得几近发狂。

&esp;&esp;她若再避开她，不管有着怎样的缘由，只要无法用言语说清，便都是在把慕陶推向一片令人窒息的无望之海。

&esp;&esp;所以她挽住了她。

&esp;&esp;无论这么做的代价是什么，她都不能任由她这样沉入海底。

&esp;&esp;这是她所能想到的，唯一可以拉住她的办法。

&esp;&esp;离玉侧身，轻轻搂住了慕陶的后颈：“无论我何时醒来，你想停下时候感受到的挽留……都是真的，是我自愿的。”

&esp;&esp;她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说这话时会忍不住地落泪。

&esp;&esp;慕陶不自觉伸手接下了那一滴，冰凉的泪滴，于她掌心凝成了珠。

&esp;&esp;她忽然连呼吸都颤抖了起来，脸上的表情乱得厉害，似是想要笑的，却又笑得比哭还难看。

&esp;&esp;“师尊，我……”她心底似有千万言语，此刻却再说不出任何，只紧紧攥着一抹明红的衣角。

&esp;&esp;“你不是想知道，我到底有什么苦衷吗？”离玉心疼地握住了慕陶攥紧的双手，试探着轻声说道，“你现在，试着使用一下灵力，或许便会明白我的顾虑。”

&esp;&esp;这一句话，并没有收到来自系统的消音提示。

&esp;&esp;慕陶眼底虽然有茫然，却还是依照着离玉的提示，缓缓抬起一只手来，于指尖凝出了一缕黑焰。

&esp;&esp;好像，什么都不曾发生。

&esp;&esp;离玉：“还不够。”

&esp;&esp;慕陶闻言，指尖那缕黑焰，向四周缓缓释出了一缕缕暗红的怨气。

&esp;&esp;片刻茫然过后，她的眉心不由微微蹙起。

&esp;&esp;身体里，有一种很奇怪的不适之感，算不上很重，但也足够让她察觉异常。

&esp;&esp;离玉握住了她聚灵的手，将那一瞬的不适轻轻打断：“够了！”

&esp;&esp;慕陶诧异地回望着她：“师尊……”

&esp;&esp;“先前那些狠话，实属万不得已，你若与我……过分亲近，它便会去到你的体内。”离玉凝视着慕陶的眼睛，话语中有着万般的无奈，“并非是我不想告诉你，我是真的说不出口，真的说不出口……它一直限制着我……”

&esp;&esp;慕陶不由愠怒：“是微生玄烛？”

&esp;&esp;离玉：“……”

&esp;&esp;那倒也不是，但既然如何都解释不清，便把黑锅交给一个人背吧。

&esp;&esp;——反正都不是什么好东西。

&esp;&esp;离玉轻叹着点了点头。

&esp;&esp;微弱的烛光，将慕陶浅褐的双眸映得明明暗暗。

&esp;&esp;向寒玉与言不秋都曾探过师尊的身体情况，虽是身子虚弱、灵力空虚，但确实没有什么大碍，怎么都不至于昏迷半月之久。

&esp;&esp;师尊是在逃离朝瑶的路上陷入昏迷的，所以说，那时本就虚弱的师尊，便是强忍着这种反噬带来的疼痛，一路向她奔来的吗？

&esp;&esp;是啊，师尊醒来之时，望着她的眼神分明是欣喜的。

&esp;&esp;直到她忍不住生出逾越之意，那份欣喜方才化作了惊慌失措。

&esp;&esp;那一刻，师尊眼底的惧怕、慌乱，甚至是抗拒，原都只是想要保护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