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小冒仓鼠式无语:一个屁大点的娃娃懂什么叫失恋?
&esp;&esp;过了一会儿,它就看到小屁孩拿着小板凳,踩上去从冰箱里拿出一盒鲜奶。
&esp;&esp;自己倒进玻璃杯里,就捧着杯子坐在小板凳上喝了起来。
&esp;&esp;e……
&esp;&esp;人家借酒浇愁,他借奶浇愁。
&esp;&esp;唐辞去了自己的画室,一声不吭的架好画板调好颜料,却迟迟没有动笔。
&esp;&esp;兀的想起自己似乎忘了提醒秦九,要注意一下那个小保姆的事。
&esp;&esp;冷笑了声,勾起的唇角有几许自嘲,他凤眼低垂,眼尾的小痣都霎时黯淡下来。
&esp;&esp;他还能以什么名义去找她?
&esp;&esp;一个普通朋友?
&esp;&esp;呵。
&esp;&esp;凡事有先来后到,而他终究晚来一步。
&esp;&esp;今日种种,都不过是他的一厢情愿罢了。
&esp;&esp;画板上勾勒出摩天轮上头靠玻璃窗的女孩背影,没有描绘出她的脸,只一身青绿长裙让人觉得分外熟悉。
&esp;&esp;黑色画布将画板遮盖,好似这样就能连同他的心动一起隐藏。
&esp;&esp;唐辞将注意力放在手里的名著上,半晌都没有翻过一页。
&esp;&esp;他是一个有原则的人,也做不出横刀夺爱后来者居上的事,所以只会压抑自己的情绪,将一切都闷在心里。
&esp;&esp;可怜唐医生二十六年好不容易才情窦初开,却夭折在半路上。
&esp;&esp;那头小轩轩还在抱着奶吨吨吨,小冒吃着腮中藏起的小饼干。
&esp;&esp;接下来唐辞一心沉浸在工作里,没再去秦家找秦九。
&esp;&esp;小轩轩毕竟是个孩子,情绪来得快去得也快,他仍然时常会去找秦九和小冒玩。
&esp;&esp;偶尔还会用好吃的将某鼠哄回自己家。
&esp;&esp;前一秒还跟秦九哼哼着“小爷才没那么幼稚会去跟一个小屁孩玩呢”,下一刻就屁颠屁颠跟在了小轩轩身后。
&esp;&esp;在医院的唐辞办公桌上放着一份病例,那是他动用特权向院长申请的,上面赫然写着秦九的名字。
&esp;&esp;“这可是项大手术,我听说当初国内外脑科专家集中商讨了一星期,都没研究出具体可行方案。”
&esp;&esp;说话的是跟唐辞一起从国外回来的同事,两人以前就是好友。
&esp;&esp;他惊讶的看着唐辞:“老唐你不会是想挑战吧?”
&esp;&esp;那块淤血正好在神经交织的地方,谁也不敢冒这么大的风险去进行开颅手术。
&esp;&esp;不管是有着多年行医经验的老医生,还是病人家属,都不敢冒这个险。
&esp;&esp;“院长都一致觉得还是进行药物治疗的好,病人家属也没有意见。”
&esp;&esp;同事继续劝他:“要是出什么事儿,不值当。”
&esp;&esp;人们对天才太过苛刻,只要经历过一次失败,就会有人大肆宣扬诋毁。
&esp;&esp;尤其对于像唐辞这种,没有过一次失败的天才。
&esp;&esp;那些把他神化的人,总习惯于用神的标准去苛求他。
&esp;&esp;“嗯,我看看。”唐辞继续查看着面前的资料。
&esp;&esp;他十分清楚,秦老夫人承受不住再失去一个亲人的打击,所以才会毫不犹豫选择保守治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