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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52章（第2页）

&esp;&esp;“走吧。”我牵住他的手。

&esp;&esp;我们一起走进了一个小院子里，那里一栋白色的房子和几个神情悲伤的女人。

&esp;&esp;“请节哀。”她们说道。

&esp;&esp;我觉得他们不是在对我说话，但可能也不是在对我旁边的男人说话。

&esp;&esp;那她们是在对谁说话呢？

&esp;&esp;我们走了进去，里面即将举办一场教堂式的葬礼。

&esp;&esp;“你想见见管理员吗？”他问我，“他还算是有趣，咖啡也很好喝。”

&esp;&esp;他对于管理员的印象有点分裂啊。

&esp;&esp;我摇摇头，问他：“这是谁的葬礼？”

&esp;&esp;“妈妈的葬礼。”他又说了一遍。

&esp;&esp;“那门口的人是在对谁说节哀呢？”

&esp;&esp;“你或者我，也可能不是对我们任何一个人说的。”

&esp;&esp;这个回答听上去好像没什么意义。

&esp;&esp;我有点无聊地坐在椅子上。

&esp;&esp;我不认识那位死去的母亲，所以也不会为她感觉到悲伤，只会感叹一条生命的逝去。

&esp;&esp;如果是这样，或许这个葬礼对我而言也没什么意义。

&esp;&esp;“你在想什么？”他问我。

&esp;&esp;“在想我为什么要参加这场葬礼，我不认识这位女士，所以也无法为她哭泣。”我也很诚实地回答他。

&esp;&esp;男人思考了一会儿，然后摇摇头，“没必要，你没必要为她哭泣。”

&esp;&esp;“为什么？”

&esp;&esp;“因为没必要，你觉得她会希望人们为她哭泣吗？”不知道是不是真的好奇这个问题，他问我。

&esp;&esp;我有点疑惑地看向他，“我不知道你还是一个浪漫主义者？”

&esp;&esp;这本书好像不是浪漫主义者写的吧……

&esp;&esp;“我不是，这里没有人是，但你可能是，”男人不再看向我，他的目光又落在了灰色的墙上，平静又呆滞，“我只是想知道答案，那如果是你，会希望有人在你的葬礼上哭泣吗？”

&esp;&esp;我想立即回答他“不”，但当对方用那种无法用语言描述的目光看向我时，我又犹豫了。

&esp;&esp;“想也不想。”我犹豫了一下，只说了这个答案。

&esp;&esp;“为什么？”他的脸色没什么变化。

&esp;&esp;“因为我不想让他们那么难过，特别是为我那么难过，”我有些羞愧地说出了心里话，“但如果他们不哭泣，我又会觉得也许他们没有那么在乎我……但那是不对的。”

&esp;&esp;“为什么不对？”

&esp;&esp;“因为你不能因为一己私欲，就伤害了别人的心，这是不应该的。”

&esp;&esp;“没什么不应该的，”他从兜里拿出了烟盒，似乎是想直接抽烟，但又想起了我在这里，于是问我，“介意吗？”

&esp;&esp;我摇摇头。

&esp;&esp;男人点燃了烟，面色平静，“那算伤害吗？”

&esp;&esp;“什么？”

&esp;&esp;“让别人在你的葬礼上哭泣，算伤害吗？”

&esp;&esp;我觉得这个问题不好回答，“我也不知道，但如果人已经死了的话，对方哭不哭都不是死者能够控制的事情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