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那就按我的安排来吧。”
&esp;&esp;-tbc-
&esp;&esp;
&esp;&esp;作者有话要说:
&esp;&esp;麻醉醒来之后婶到底做了些啥,请各位自由想象……
&esp;&esp;-子竹-
&esp;&esp;耳朵过于敏感的审神者01以及发现了这一点的鹤丸
&esp;&esp;回想起来,那其实是一连串不幸事故的连锁。
&esp;&esp;把钢琴这种笨重的东西硬是通过传送阵搬到本丸来也许不是个好主意。因为在穿过那个连接现世与本丸的小小时空虫洞时,它的内部显然发生了某种不可预期的异状。总之,直到审神者在大天守的房间中掀开琴盖,打算做点手指复健的时候,才发现键盘上的88个琴键都已经走音走到了姥姥家,而中央c听上去简直就像某种巴洛克音高的产物。
&esp;&esp;因此,当鹤丸三步并作两步跑上天守阁来找主人时,后者正小半个身子钻进了拆除裙板的琴箱里,跪在地上探头检查低音弦码的情况。
&esp;&esp;由于自幼便接受了强度近乎暴力的音乐训练,如今也一直以此为生,审神者的听力早就在被打磨得出奇敏锐。如果是在平时,办公桌后的审神者不用抬头,只凭门外一路而来的脚步声就能听出是哪位部下即将走进御所。
&esp;&esp;可是今天,沉浸在辨听音程中的审神者着实过于专注,别说脚步声,就连槅门被拉开的声音都充耳不闻。
&esp;&esp;也正是因为这一副过于灵敏的音乐家的耳朵,审神者偶尔会被一些并不怎么吓人的声音吓到。比如……
&esp;&esp;“要帮忙吗?”
&esp;&esp;“哇……!”
&esp;&esp;审神者被这一声突如其来的轻声询问给猛推了一把似的,猝不及防一个屁股蹲儿坐在了地上,又因为这个动作而差点一抬头撞在了琴键的底盘上。
&esp;&esp;好在故意蹲下身子吓唬主人的鹤丸,一只手早就等在那里做好准备,不仅垫在后脑勺的位置替她挡了一下,另一手还见缝插针地替她扶了一下手中的调音锤,这才没让那个精密的小东西脱手摔在地上。
&esp;&esp;“哈哈,吓到了?”
&esp;&esp;鹤丸在她耳边笑道。
&esp;&esp;审神者原本正在调音调到了一半,正是大量调用了听觉神经、精神力集中得像一杯浓缩了几百倍的咖啡的时刻,在这种时候这样被人在耳旁低声说话,只会让敏感得近乎命悬一线的听力变得更加不堪一击而已……
&esp;&esp;其结果就是,审神者连自己什么时候捂住了耳朵都不知道,完全本能地往后缩了缩。
&esp;&esp;“我说……现在耳朵很敏感的,这样说话太近了……”
&esp;&esp;忽然被打扰的人有点无助地捂着耳朵,语气也有点有气无力。
&esp;&esp;鹤丸却似乎十分愉快,“耳朵敏感?……怎么回事?”
&esp;&esp;“准确来说,是现在听力很敏感。”
&esp;&esp;“所以害怕被人在耳朵旁边说话?”
&esp;&esp;“嗯……”审神者点头。
&esp;&esp;而且,鹤丸的声音本来就对心脏不好……
&esp;&esp;虽然放开了手,但审神者还是偏过头,小声抱怨地嘟哝。
&esp;&esp;耳边又传来笑声,沉沉的共振感像微粒一样弥散开来,在小小一方空气里低震。
&esp;&esp;当时,她没能想到这样的事是万万不能对鹤丸这样的家伙宣之于口的,因为他绝对会因此而故意在她耳边轻声说话。
&esp;&esp;不过眼下鹤丸似乎没有这个打算,只是转而对主人正在捣鼓的那些奇形怪状的工具发生了兴趣。
&esp;&esp;“这是在干什么呢?”
&esp;&esp;“调律。”审神者举起手中的东西给他看,“这是弦轴扳手,这是止音带。”解释一番之后,审神者又因为提及了自己的专业领域而变得有点兴奋,还兴致勃勃地指给鹤丸看中音区裸弦上固定着的那根橡皮止音棒。
&esp;&esp;“这个呢?”鹤丸问的是搁在垫布上的一枚两股分叉的枝形器。
&esp;&esp;审神者捏起那根东西,给鹤丸展示了一下它因为镀了铬而闪闪发亮的银色涂层,冷不防地一伸手,把那东西在鹤丸的膝头敲了一下。
&esp;&esp;鹤丸被惊得小小地哇了一声,然后瞪大眼睛,发现那根怪东西开始颤栗着发出某种声音。
&esp;&esp;“吓到了?”审神者反击成功似的笑嘻嘻地问。
&esp;&esp;音叉的嗡鸣悠长如缕,音型就像物理公式里的常量一般均匀而对称。如果凝神谛听,就会注意到其中有一种让人极易丧失距离感与空间感的奇特听感,似乎存在的尺度被不容拒绝地拉长了好几倍。
&esp;&esp;“这是音叉,”审神者像在分享什么小秘密似的眨了眨眼睛,“因为非常精密脆弱,所以只能在膝盖上取音哦。”chapter1();