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sp;&esp;大约40多岁,举手投足相当优雅有气质。
&esp;&esp;林美琪走上前,冯查理向她介绍:“这是我从总部找来的心理专家。”
&esp;&esp;“你好,我是肖善虹。你是林法医吧?久闻大名。你在新界北区做的几个案子,都非常漂亮。当然,在这里也不逊色,果然到哪里都能发挥出光亮。”
&esp;&esp;【获得夸奖,智商值+1】
&esp;&esp;林美琪听的有些不好意思,尤其是这么资深的心理专家的夸奖,让她脸蛋儿都有些红扑扑的。
&esp;&esp;“这都是沙展带领的好。”
&esp;&esp;“都好都好,你们都是相当敬业的专业人才。”
&esp;&esp;冯查理说完,看向了那幅画,从受害者康运迅家里得到的那幅画,现在正在心理专家手边。
&esp;&esp;肖善虹仔细观察着。
&esp;&esp;冯查理问:“你看这画上能说明什么?我们已经做过笔迹鉴定,确定这幅画的确是受害者所画。”
&esp;&esp;心理专家仔仔细细看了很久,最后得出结论。
&esp;&esp;“这条蛇并非现实中存在的蛇,而扭曲的不正常,处于受害者的幻想当中。在我看来,他在作画时,思维应当相当奔逸,不受控制的跳脱。人是在极度紧张、恐惧的情况下,会出现如此思维奔逸的情况。”
&esp;&esp;“那么,这可以说明他本人有心理疾病吗?”
&esp;&esp;肖善虹摇摇头:“并不能完全这么说,这还要拜托你们亲自去医院查一查他的诊疗记录。如果他没有去看过心理疾病,周围的亲属也没有反映过有如此情况的话,那么我只能说,正常人也会出现这样的情况。比如说在遭受了极度的恐吓之时,神情出现了恍惚,这也是有可能的。还有你们看这幅画上的蛇,极其庞大,占据整张画面70左右的空间。”
&esp;&esp;“是啊。”
&esp;&esp;“一般人画蛇会添加草丛、树木等等,蛇在当中只是占据一个小部分。所以被害者内心很清楚时候对自己的威胁和压迫,或者他已经预料到了自己的结局。”
&esp;&esp;“还有这个色彩,背景是偏深偏暗的,而蛇体又炫彩的可怕,也就是说,在他的心目当中,更加重视的是这条蛇,但压迫感又从中隐隐透出来,有某种黑暗的力量裹挟着被害者,令他感觉到强烈的压力。所以,即便他敢于画出伤害自己的是条蛇,也不敢写出加害于自己的人的姓名或者某种符号。”
&esp;&esp;冯查理点头。
&esp;&esp;肖善虹继续:“人在极度恐惧的情况下,是更容易用一些象征性的物品,不敢于去直接表述对方是谁,思维变得更加抽象。更何况他创作时,可能担心加害的人看到他留下的符号,所以必须用很隐晦的方式表达。当然,这只是我对于他心理的推测,具体的证据搜寻还需要靠你们警方。”
&esp;&esp;“明白,”冯查理说,“不过今天你带来对这幅画的解读,对我们来说非常有作用。至少我们大概能还原出到被害现场时的一些具体表现和情绪特征。”
&esp;&esp;“我还要强调一点,他的画里是满满当当一条蛇,但不只是蛇,我能够感受到一股扑面而来的气势。或许他怕的不光是蛇,而是蛇背后的什么东西。这个你们要加以研究,更多的信息仅凭这一幅画,我就无法给到了。”
&esp;&esp;原本,重案组想让心理专家留下,晚上请她吃个饭,毕竟帮了不少忙。
&esp;&esp;肖善虹却说总署那边还有别的事儿,得赶回去了,不能多留。
&esp;&esp;“希望你们尽快勘破这个案件,等庆功的时候有机会,我再跟你们一起吃饭。”
&esp;&esp;既然对方有事,也不能说什么,冯查理送她下了楼,看见肖善虹打了一辆的士,向总署大楼方向赶去。
&esp;&esp;这一天,重案组都外出走访,办公室里没有其他人。林美琪从法医室走出来,给咖啡倒水,看见只有谢芷若坐在旁边。
&esp;&esp;“你没出去呀?”林美琪问。
&esp;&esp;“沙展让我帮他汇总被害者住所附近所有养蛇的店铺,所以我正在网络上进行查找。”
&esp;&esp;确实,目前重案组资料寻找方面的事都交给谢芷若。
&esp;&esp;她在数据整合方面做得很好,嗅觉也相当敏锐,所以很多出现场的活儿并没有叫上她,目前做的还是辅助的工作。
&esp;&esp;林美琪冲完了咖啡,准备回去,被谢芷若叫住。
&esp;&esp;“林法医,你知道吗?今天明熠已经乘飞机离开了。”
&esp;&esp;林美琪脚步顿住,谢芷若将电脑屏幕转过来给林美琪看,最新的消息,新闻头版头条,评论里一片感叹,都觉得正当红却离开,实在有些可惜。
&esp;&esp;谢芷若用手撑住脸:“真的走了,上次去明熠家里吃饭,像是做了场梦似的。林法医,你什么感觉?”
&esp;&esp;林美琪内心五味杂陈:“既然明熠想这么做,就肯定有他的道理,对吧?”