管家被尼采欺负惯了,知道现在尼采其实不是真的生气,他要是真的生气的时候,其实不是这样的,于是他转头看了看韩森,韩森浅浅的笑了笑,挥挥手对他说:“把东西放下来,然后就都出去吧。”
“唉,好的韩先生。”
管家把搭载自己手臂上的毛巾递给韩森,把水盆端放在了床边的茶几上,然后转身走了出去。
把输液架支好的佣人们已经出去了,韩森接过管家递来的毛巾,“怎么,生气了?”
韩森观察着尼采的表情,把手上的毛巾浸入水里,然后拿出来拧干,“其实我当然也不希望你打点滴,我觉得你最好一辈子都不生病,但是生病了,就必须要治病。”
尼采冷哼了一声,
“这次只是意外,以后不可能了,我是绝对不会再生病了。”
韩森挑眉,
“叔叔,你现在是中年人,我觉得你的身体已经不算是健壮了,但是,等你以后老了,按照你这样的生活习惯,身体也肯定不会好到哪去。”
尼采身高各方面都是很好的,只能说得上是高挑,但是身体状况真的只能算是中等,健壮这个单词,和他实在是沾不上边。
尼采不悦的瞪了韩森一眼,
“韩森,你这混小子现在就盼着我早点死是吧。”
尼采不知道在想些什么,倏而抬起手指摸了摸自己的头发,嫣红的嘴唇微微挑起,声线低沉的说:“是啊,我要是早点死了,你身边的年轻男人女人肯定很多,你也可以名正言顺的给我儿子找个后妈。”
韩森听见尼采这么说,黑着脸,伸出手,猛地把尼采的衣领扯开,尼采衣领上的纽扣都被扯掉了下来,“路德蓝,坐起来,把衣服脱了。”
尼采坐了起来,韩森默不作声的把尼采身上的衬衫脱了下来,看见韩森不开心的样子,尼采倒是觉得心情很好。尼采昨晚因为高烧的缘故,加上昨晚吃了打了针退烧之后,被韩森紧紧地搂在怀里睡觉,韩森清楚的知道,尼采身上其实流了很多的虚汗。
尼采现在洗澡什么都不方便,韩森决定亲自动手,把尼采身上的汗渍擦干。
韩森把拧干的毛巾拿起来,那发圈把尼采的长发扎起来,然后站起身来,站到尼采的身后,从他的脖颈后面,仔仔细细的给尼采擦拭身体。
“手臂抬起来。”
韩森一边失意尼采抬起手臂,一边用手掌把尼采的手臂拿了起来,开始擦拭他的手臂。
擦完之后,韩森把毛巾放到水盆里,走到衣橱那边把尼采的睡衣拿出来,让他穿在了身上,坐在床边低头把睡衣的纽扣扣上,扣到尼采脖颈处的纽扣的时候,韩森的视线落在了尼采脖颈出突起的喉结,然后向上去是嫣红的嘴唇。
一切都是那么违和。那么那么的违和。
韩森默默地看着尼采丰润的嘴唇,把尼采睡衣前面的最后一个纽扣扣好,韩森无声的把自己的嘴唇凑了过去,在尼采的嘴唇上亲了一下,认真的看着尼采的眼睛,“路德蓝,就算你老了,你也是我唯一的妻子,我一定会好好照顾你的,两个人如果选择生活在一起,就应该负责一辈子,不是么。”
韩森低下头,轻轻的握着尼采的手掌。
在韩森的世界观和家庭观里,如果选择在一起,那么,就不能因为任何原因而半途而废,不管发生了什么,他都不会是那种始乱终弃的类型。
无论是做人还是做事,韩森都讲究,善始善终。
尼采看着韩森,从多年前,韩森为他做第一件事情开始,尼采就知道,韩森做事做人都是非常的认真,韩森这人,少年时期就兢兢业业的可怕,沉默而执着。
“我怎么知道呢,我又没有结过婚。”
尼采轻声的笑了笑。
韩森站起身来,
“其他的事情再说吧,先给你打点滴,以免突然再发烧。”
韩森收敛了所有的表情,拿起已经被医生兑好的药水,然后拿起说明书还有医生写在纸上一起递过来的注意事项研究了一下,最后把没拆封的输液管拿了出来。
开始输液的时候,韩森拿着尼采的手掌,用消毒的棉花对着尼采的手背开始消毒。
尼采下意识的缩了缩手臂,脸色有些泛白,韩森知道他怵针。
韩森把针尖抵在尼采的手背上,紧紧地贴着皮肤,针尖一点点的慢慢的推了进去,刺进了尼采细腻的肌肤里。
尼采像是被韩森干了一样,轻轻的张开嘴唇喘息了一声,在那一瞬间,抬起手捂住了眼睛。
韩森看见尼采泛白的脸颊,轻声的笑了笑,立刻拿起医用胶带把尼采手腕上的输液管固定住。
“好了吧。”
尼采喘息着说,嘴唇愈发的泛红,恨不得所有的事情立刻马上结束。
“好了,”
韩森把尼采的手掌轻轻的放在床边,然后从外套的口袋里拿出一个精致的丝绒的盒子,就是尼采上次看见的,韩森和贾斯汀一起挑选的那个。
韩森把丝绒的珠宝盒打开,拿出一条很精致的铂金项链,在尼采依旧脸色苍白的时刻,从盒子里拿起那条项链,绕过尼采的脖子,戴在了尼采的脖子上,“叔叔,我们结婚吧。之前我在宴会上宣布过这个消息了。”
尼采低头看了看自己脖颈上的项链,是一条精致的裸链,在窗外的阳光下面闪烁着精致典雅的光泽。
“跪下。”
尼采突然说。
韩森一愣。
尼采转头看着韩森,神色倨傲:
“求婚是不是该跪下来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