网瘾这么重?
他的下颌绷紧,落在哭的梨花带雨的郁宴脸上,还是忍着脾气把手机拿了出来。
可是刚一点亮屏幕,他就怔住了。
—小十八:我喜欢你
谢鹤年的脸上出现片刻的空白,他蹲下来,将手机举到郁宴面前,问他:“什么意思?”
郁宴擦了擦眼泪,隔着泪花盯着屏幕看了一会儿,反问他:“小十八是什么意思?”
谢鹤年:“。”
他面无表情:“郁宴的笔画。”
郁宴也沉默了,谢鹤年看见他的手指在草地上动了动,好像在数郁宴的笔画。
还真是十八画。
郁宴“哦”了一声,数着数着,眼泪都忘记掉了。
谢鹤年:“……”
天已经完全黑了,被水浇透的衬衣贴在郁宴身上,隐隐透出一点轮廓,风一吹过来,他冻得忍不住发抖,谢鹤年只看了一眼又挪开视线,带他去了主席室。
内置空调打开,和暖的轻风很快驱散了寒意。
谢鹤年找了很久,才找到一件以前落在这里的外套,让郁宴换上。
进去之前,郁宴随手把手机放在茶几上。
洗手间的门合上的瞬间,谢鹤年将桌上的手机拿起来,几乎没有停顿地输入密码,直接将锁屏解开。
[他在看你的手机]
洗手间里,郁宴毫不避讳地将衬衫解开,花洒的温度不断升高,他抬脚踏进去,淅淅沥沥的水顺着他清晰的眉眼落下,郁宴强装的害怕和胆怯在此刻消失殆尽,只剩下跃跃欲试的兴味。
003圆滚滚一个汤圆背对着郁宴,老老实实跟郁宴汇报外面的情况:[先点开了聊天软件,把联系人查了一遍]
郁宴随手挤了一点洗发露,努力回想了一下列表那些联系人。
拜程二的赌约所赐,慕名过来加他的人很多,他无聊的时候就会加几个聊两句,但没有聊得很过火,都是对面主动,郁宴看心情回两句。
……谢鹤年应该不至于这点肚量都没有吧?
——等等。
郁宴有点奇怪:“他怎么会知道我的锁屏密码?”
003诡异沉默了。
不过很快,郁宴自己就想通了。
谢鹤年每天监控他,区区一个锁屏密码,知道也不是什么大事。
让他觉得奇怪的是刚才谢鹤年在外面和他说的话。
既然谢鹤年知道他在装,那又为什么说他是蠢得无可救药?
郁宴问:“他看起来怎么样?”
003沉默半晌。
[不太好]
不,应该说,是很不好。
没有人比谢鹤年更清楚郁宴的本性,他从小的梦想就是给全天下可爱的男孩子一个家,上学路上招猫逗狗更是再寻常不过的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