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他在洗澡。”
谢鹤年语气淡淡,甚至十分体贴:“有什么事,我可以替你转告。”
顿了顿,他轻笑了一下:“毕竟,这或许是你的遗言。”
浴室里,郁宴脸色惨白地关掉了花洒,扑到门边上,迅速将门锁卡死。
脚步声不紧不慢地朝他靠近,同时,两道敲门声慢悠悠在门外响起。
“郁宴,”这时谢鹤年的语气还没有太生气,“把门打开。”
郁宴没说话,拿背后抵住门。
谢鹤年的语气冷下来:“三,二……”
门锁轻易被人从外面打开,郁宴一个没站稳,直接跌进谢鹤年的怀里。
谢鹤年冷眼看着他苍白可怜的发抖,抓住他的手腕,将他整个人抱起来,摔到床上。
郁宴疼的闷哼一声,不知道撞到了哪里,眼前一片混乱。
两根手指钳住他的下巴,逼他抬头,谢鹤年的眼睛一片晦暗,深不见底。
直至此刻,郁宴才感受到真正的恐惧。
[攻略目标资料收集进度:75%]
凌晨三点半,他的精力已经在逃跑和恐惧中消失殆尽,他的指尖无力地从床边垂下来,就连手指都在颤,恐怖足以灭顶的感觉却才刚刚开始。
[攻略目标资料收集进度:76%]
汗水从他额间滚落,和眼泪一起呜咽着流出来,郁宴才意识到原来以前谢鹤年对他真的已经留情了很多,他试图想要求饶,抬手抵住谢鹤年发力的腰腹,却被反手背在身后。
明明他也算力气不小的正常男人,此刻却只能无力地在谢鹤年身下发出闷哼,哀哀地挣扎。
[攻略目标资料收集进度:80%]
凌晨六点,郁宴靠在床边,呼吸比羽毛还要轻,睫毛怏怏地垂下来,已经连说话的力气都没有了。
谢鹤年摸了摸他的头,郁宴不受控制地抖了抖,又被他从背后抱住。
“给你请了假,今天可以先在家里休息。”
郁宴眼神动了动,开口的一瞬间嗓子哑得他忍不住咳了两下。
“想说什么?”
谢鹤年将水递到他的唇边,温柔得和之前判若两人。
“谢鹤年,你放他们走吧。”
谢鹤年恍若未闻,微微弯着唇:“是不是太累了?你先睡一觉——”“……那分手吧。”
郁宴突然打断了他。
他抿着唇,两个酒窝就和当初在樱花树下表白时一样,甜的令人有些发醉,郁宴软在他的怀里,像一团云。
明明才过去几天,答应陪他一直看电影、不会抛下他的人却说出分手这样的话。
“让他们回家不行吗?为了离开,他们已经牺牲过太多东西,只差最后一关了。”
郁宴仰头看着他,抓着他的手,“我不可能看你继续……你放他们离开,我留下来,好不好?”
谢鹤年的神色陌生,郁宴一时难以辨别。
“我不能直接放他们走。”
谢鹤年轻声说:“真正掌控一切的人不是我。”
郁宴有些着急:“那你可以跟他说一说吗?”
话一出口,就连他自己都意识到自己这个想法天真的可笑。